还见到一只鸭子,脚蹼打着水花,悠闲的浮在水面上,
不过这鸭子长得真怪,通体雪白,喙上有个鼓包,脖子也相当的长,
不愧是书院的鸭子,看着就比普通鸭要有文化的多,长得跟鹅似的。
小世子看得认真,全然没有注意到教书的龚先生已经拿把戒尺站在了他身后,
对龚先生来说,他才不管这逼孩子跟国师、跟靖王有什么关系,在学堂里,不尊师重道,只顾玩乐,他就是皇子也不是没打过,
“咳,咳……”龚先生清了下嗓子,周围的小朋友全都转了过来,看向龚先生,
几个孩童也凑到一起,小声讲起了悄悄话,
“他惨了,龚先生肯定是生气了,要打他板子了。”
“谁没挨过板子啊,不过第一天来就挨板子,他也是头一个了。”
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女孩在其中半掩着脸偷笑,
“让他不懂规矩,被我爹打也算活该。”
……
但龚先生在林一帆身后咳嗽了好几次,这孩子却跟没事人一样,依旧看着窗外院里的莲池,
龚先生想起刚刚新垣家的丫头送他来学堂的时候,还跟自己夸耀,说是她师弟又聪明、又有礼貌,
看来果然还是不打不成器,既然聪明,又怎么会对自己讲的圣贤之道没有一点兴趣?
也是个愚钝的孩子!
龚先生皱起了眉,将戒尺在袖口间擦了下,准备大开杀戒,今天不把他的手打出血,自己都不配当这个书院先生。
林一帆依旧看着池里的那头鸭子,越看越不对劲,该不会是鹅吧?
真好啊,是鹅,
随即想起了些什么似的,托着腮帮子,张开了嘴,小声嘟囔,
“鹅,鹅……鹅……”似有什么刻在dna里的东西要脱口而出,
龚先生已经把戒尺擦了干净,正找着地方准备要下手,又看见眼前这孩子像是要说出什么话来,
小世子脑袋一挺,眼睛一瞪,念出了下一句,
“曲项向天歌。”
龚先生要挥剑的手停住了,好句子,看他视线聚集的地方,这是在咏鹅吧。
林一帆继续念叨着,这几句当真是让他不管喝多少孟婆汤都能记得清,想忘都难,而且还是骆宾王七岁所作,
七岁信手捏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