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人独自坐在一块遮雨帘下,倒也悠闲,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条躺椅,好不自在。
小鸢在宜醉楼门厅里看着她,眼神中杀气腾腾,但这里是京城,他是南疆王和太后要保的人,
若是贸然动手,新垣家和国师府也会受牵连,
哪怕他对自己下过杀手,也在自己眼前对一个可怜姑娘下了杀手,他依旧可以逍遥自在,
这是江湖给未来鸢剑圣的第一节课,隐忍。
林一帆走到小鸢身边,
“鸢鸢姐,明天就和格金谷动手了,擂台上,你会下死手吗?”
小鸢被小师弟突然冒出来的话惊了一跳,
“放心,师姐做事不会牵连到师弟的,等着吧,不能把他削成人棍,我也要卸他一条胳膊。”
林一帆发现师姐好像长大了一些,她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性格,
毕竟当着锦衣卫的面把剑架在公主脖子上的事,也才过去没几天。
林一帆拉了拉师姐的衣角,
“师弟明白师姐的意思,做事不顾后果是迟早要付代价的,
但格金谷的代价也必须要付,
不能在台上动手,为了个畜生把自己搭进去,不划算,
师姐,他独来独往,在他后天回南疆之前,会有机会的。”
小鸢看着那个戴着山魈面具的少年,点了点头,
“嗯,很快了。”
说完小鸢拍了拍师弟的脑袋,独自上楼去看看卓凡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,
她思考了很多,莽上前杀人这种想法只在第一刻的时候出现过,她也是在京城长大,自知在京城各方势力盘根错节,脉络复杂,
要么不给自己留后路,要么不给别人留把柄,
这擂赛是新垣家办的,加上还有老爹负责安全,怎么想都不行。
这里最近的城门是南门,若从南门离京,有东西两条路,一条陆路,一条水路都可以回南疆,但哪怕自己能只身击败他,若是赌错路线,也会被他跑掉,
他现在对自己也一定有所防备。
林一帆看着小鸢离去,第一次从这个大大咧咧的师姐身上感觉到了落寞,
他这几天多少从师姐嘴里探出些东西来,要是自己能帮上师姐一些忙就好了,就比如帮师姐守另一条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