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厂?”
秦愫不屑一笑,玉笋细指轻敲着案面。
“他东厂算什么东西?东厂管不了的事情我管,东厂管得了的我更要管!先斩后奏,皇权特许!这就是镇抚司!”
说至此处,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眸,霎时眯成了一条狭缝。
“此前清剿叛逆,本宫麾下亲卫百余人战死,东厂得了便宜也就罢了,转头却跟户部沆瀣一气,一再压榨阵亡锦衣卫的抚恤金。”
“既然他们不给,那本宫就自己拿!”
“这车贡玉,总算能给死去的弟兄一个交代了!”
刘世目中有光,重重一拱手:“公主请放心,等风声一过,属下便会将贡玉送往黑市,待置换成银两后,作为抚恤金分发给阵亡亲卫的家属,可......”
“这里没有外人,有什么话但说无妨。”
秦愫抬了抬手,示意他接着往下说。
“属下觉得死无对证,才是最安全可靠的,往东厂安插卧底一事太过冒险,与其留下把柄,倒不如斩草除根,那名见习锦衣卫留不得啊......”
刘世终于说出了心中的顾虑。
尽管秦愫的计划天衣无缝,先是设局拿下贡玉,再将罪名推给同行的蛀虫,还能往东厂安插一枚卧底,简直就是一箭多雕。
可其中任何一环出了问题,都会让镇抚司面临灭顶之灾。
“此人入狱至今,未曾泼过同僚半点脏水,心性纯粹可靠,与其他几人简直云泥之别。”
秦愫放下茶盏,看向了刘世:“你要不放心,明日随本宫去一趟天牢,若他不愿当卧底,那就交由你处置吧。”
......
“如果不出意外,这一定不是意外!”
捋了一遍线索后,陈玄之脸色发白,突然有种活在楚门世界里的既视感。
从刮风下雨的天气,到接下临时任务,再到赶时辰绕路回京、路途中桥梁断裂、贡玉不翼而飞、剩下的贡玉无一完好......
这种种迹象表明,他上套了!
本着小心取证,大胆推理的态度,陈玄之一边又一遍地重复着事发经过。
“难道是我的思路错了?”
“这些碎玉根本就没有不翼而飞,而是被有心之人替换了?”
为了印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