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”程绪正要替自己辩解,刚出口的话又被黎锦娥打断了。
“别摸了。”程绪在桌旁坐下,自顾自地替自己倒了杯茶,“师父医了一个多月,毒差不多去了。”
“去了?!”黎锦娥欣喜道,“那他以后是不是就没事了?”
程绪撇嘴道,“那也不一定,谁知道老头子那以毒攻毒的办法,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。”
程绪感慨,“啧啧,不愧是自己的媳妇,了解的就是比我们这些外人清楚。”
对于程绪的感慨,谢子叙充耳不闻,只对着黎锦娥道,“你难道,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?”
“呃?”黎锦娥不解地看着他,随即又明白过来,“对不起,我不该骗你。”
“怎么就不能跟我说了!”她气恼地拉起手,想试试他手上的温度。
“噫?”黎锦娥目带惊讶地望向谢子叙,“你的体温…”
“我…”黎锦娥被程绪说得满心愧疚,却又不知该如何道歉。
随即,她又忽然想起他方才所说,“你说的连命都不要了是什么意思?他因为我的原因受伤了吗?”
“哼,你知道自己错了就算了,我也不与你计较。”程绪不悦地撇嘴,又转头向谢子叙请教,“师弟,你是怎么从她的神态动作里判断出来的?我感觉,她当时对治病这事真的挺着急的啊。”
“她每次跟我撒谎,就不敢正眼看我。而且她根本就没有表现出失忆的人对过去一片空白的痛苦感受。”谢子叙道,“她着急,只是怕自己的说的谎圆不回来了吧。”
“大哥的事?”黎锦娥更加不解,“你们以前认识他吗?”
“不认识。”程绪答得斩钉截铁,但转首,又痛心道,“小锦娥,你的良心呢?我师弟为了寻你,连命都不要了。一听说东城有你的消息,又不眠不休、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里。”
说着,他又叹息了一声,“可我们找到你时你却在跟伊临川逛街!”
谢子叙眯了眯凤目,又道,“还有呢?”
“唉…”程绪在一旁叹息道,“小锦娥,你是真没听出来还是假没听出来啊。师弟明明问的是伊临川的事,你快解释解释啊。”
“这怎么能怨我?!”程绪气道,“失忆这种事,还不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。我只能看看她的外伤,我又不能把她脑子掰开来。就算是师父亲自来,也不见得看得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