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如一盆冷水,直接浇灭了牧老头的热情。
老头子道,“你是说他们还没…”
“小锦娥都是睡地上的,您说呢。”说到这儿,程绪又哀叹道,“再说,现在他媳妇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,更别提您那徒孙了。”
“哼。”一听离自己抱徒孙还遥遥无期,牧老头又沉下了脸,“我牧梓乐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?不仅保护不了师弟,还把他媳妇给弄丢了,害得我的徒孙也没了。”
“这关我什么事?!”程绪瞪大眼睛义愤填膺道,“您说我没保护好师弟,我勉强认了。但他媳妇明明是被他自己的烂桃花给害的,这怎么能怪我?”
牧老头睨了他一眼,不满道,“你师弟年纪小,不知世道险恶,你这个作师兄的也不帮他看着点儿身边的人。你说,这不怪你怪谁?”
“师父,我到底还是不是您徒弟?”程绪苦着脸问道。
“当然是了。”牧老头一脸坦然,“大徒弟是寻来学本事,将来继承我衣钵的。”
正当程绪面色一喜时,老头子又继续道,“至于小徒弟嘛,自然就是拿来疼的。所以你要怪就怪自己早生了几年。”
说罢,他又补充道,“好好干活儿,别成天嫉妒你师弟。”
程绪默然,所以他就是吃苦的命吗?
见大徒弟无精打采的模样,牧老头板着脸教训道,“对你严格是为你好,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。”
“师父教训的是。”程绪恭敬答道。
程绪抑郁的心情,又一下子变得开朗起来。
“行了,为师也不和你贫嘴了。”牧老头一收脸色的情绪,严肃道,“子叙他体内的寒毒虽然被你暂时稳准了,但仍旧有随时爆发的危险。”
“您是说…”听到师父的话,程绪也变了面色。
“这儿就我们三个,我也不与你说什么好听的场面话。”牧老头捋了捋下颌上的山羊胡子,蹙眉道,“这次这么一折腾,他估计,熬不到二十岁了。”
“什么?!”程绪面露惊恐之色,“熬不到二十岁了…”
他“噗咚”一下跪在牧梓乐面前,焦急道,“师父您有办法的是不是?求您救救师弟!”
牧老头复杂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,又转过头来没好气地对着程绪道,“什么求不求的,我徒弟我当然会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