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寒的笑意自裴筱喃的唇畔溢出,掌中的物件更是被她拽紧,直至指尖泛白。
夜,静谧无声。
程绪将手头的银针一一在火中烤热消毒,头也不抬地对身后的黎锦娥道,“把衣服脱了,准备施针。”
黎锦娥迟疑地看了看洞口背对他们而坐的人群,又下意识地把目光挪到谢子叙身上,寻求他的意见。
谢子叙眉头蹙起,沉吟片刻,才道,“脱外衣就行。”
得到他的许可,黎锦娥方依程绪所说,脱好衣服与谢子叙对掌盘腿而坐,等他施针。
看着仍穿着两件衣服的人,程绪嘴角抽搐,“你们俩还真看得起我。”
随着银针在背上一根根地落下,扎进肉里,黎锦娥的眉头也蹙起。
“疼?”谢子叙虽是在问黎锦娥,但目光却落在了程绪身上。
感受到他的目光,程绪惶恐地睁大眼睛,替自己申辩,“这可不能怪我,就算我技术再好,针扎进肉里总是会痛的!”
说罢,还对着黎锦娥催促道,“小锦娥快帮我说句好话啊,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,你不能见死不救!”
“呃,我没事,不疼。”黎锦娥酝酿许久,才在巨大的压力下说出这几个字。
程绪在后面催促,她必须开口替他说句话。
可由于渡气的原因,她又必须与谢子叙面对着面,顶着他幽深的目光说话。
不过这话的效果还是不错,至少把谢子叙那瘆人的目光从程绪身上转移到了她自己身上。
虽然压力巨大,但至少不用担心程绪一个不小心把她给扎死了。
没了谢子叙的威胁,程绪身心愉悦,小半个时辰的施针于他来说,根本不值一提。
待施针完毕,他还不忘自夸两句,“怎么样,师兄我的医术高明吧。隔着两件衣服,也能轻松完成任务。”
“嘶…”十指连心,突如其来的剧痛,直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呵,庸医。”凉薄的笑意自那水润的薄唇中溢出,谢子叙落在程绪身上的目光中尽是嘲讽。
他的一句“庸医”更是把程绪气了个半死。
但毕竟是自己得意忘形,犯错在前,即便是有再大的苦楚,程绪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,憋着不说。
自家师弟在嘲讽完他之后,又关切地解下身上的狐裘披风披在黎锦娥上,为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