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尚书,还不快谢皇上恩典。”见谢子叙松口,梅钧赶忙给跪在地上应尚书使了个眼色。
“谢、谢皇上恩典。”刚刚还面如死灰的英尚书,眼中又重新焕发希望的光芒。
“爱卿平身罢。”谢子叙虽心有不甘,但此刻也不能发作,只好就此作罢。
回到璇霄宫,安德见主子一直阴沉着脸,甚至连午膳都没吃几口。
劝慰道,“皇上,龙体要紧。现在还不是咱们和梅钧翻脸的时候。”
听见梅钧二字,谢子叙握着茶杯的手骤然缩紧,指尖泛白,“朕知道。”
见主子心中仍有怒气,安德有些担心,“虽说这几年我们在江湖上的势力发展迅猛,明面上已可与梅家比肩。但梅钧此人老奸巨猾,比起暗地里的势力,我们还远远不如根基深厚的梅家。这么多年您都忍过来了,可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自乱了阵脚。”
谢子叙深吸一口气,吐出,紧握茶杯的手,也松开,“今天,是朕心急了。”
见谢子叙总算稳住了情绪,安德也舒了口气,岔开话题问道,“皇上,今天是否还是请黎常在过来?”
“不。”谢子叙指腹抚过茶杯杯沿,目光幽深,“今天,把应婉倾叫过来。”
“喏。”虽然不明白主子找应婉倾干嘛,但安德可以肯定,绝不是什么好事。
见安德就要退下,谢子叙突然再次出声补充道,“该去哪去哪了,别带到上清殿来。”
“喏。”
晚间,被安德带往承欢殿的应婉倾心中有些忐忑。
一入门,应婉倾便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坐在桌边浅酌,梨花酿清香四溢,令人沉醉。
“婉倾拜见皇上。”盈盈一拜,眉目含春。
“嗯。平身。”谢子叙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桌上的棋局,似乎刚刚进来的,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应婉倾是涵养颇高的大家千金,此刻也出声打破尴尬,“皇上?”
“嗯?”谢子叙终于抬头向她看去,“有事?”
“婉倾,婉倾今日……”应婉倾觉得羞恼,这人翻了她牌子,叫她来侍寝,可又装作一副正经无辜样。
谢子叙怎会不懂她的意思,可他就是不予理会。
“朕听闻婉倾的围棋下得不错,正好朕也对此颇感兴趣,不如婉倾来陪朕下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