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没有反应,黎锦娥又叫了一声,并伸手推了推他,“皇上,该起了。”
谢子叙的眉头蹙起,羽睫动了动。
眼睑抬起,凤目半眯,模糊没有焦距的目光对上黎锦娥的,让她心跳都漏了半拍。
黎锦娥突然觉得,这样的谢子叙,或许才是真正的他。
见黎锦娥不动,谢子叙投来询问的目光,“怎么了?”
对上他的目光,黎锦娥尴尬地笑了笑,“呃,我是浣衣局的宫女,以前没有伺候过主子穿衣。”
谢子叙并未如她所想,有什么生气的表现。
因身上还有伤,谢子叙的动作很缓慢,但仍让人觉得优雅。
感受到她的目光一直停驻在自己身上,谢子叙转头看向黎锦娥,思索片刻道,“你是浣衣局的?叫什么名字?”
对于他无厘头的问话,黎锦娥虽不明所以,但仍恭敬回答道,“回皇上,奴婢浣衣局宫女,锦娥。”
听她回答,谢子叙也没有过多询问,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,便不再言语。
不得不说,宫里上等的疗伤秘药确实管用,昨天还要让黎锦娥扶着的人,今天已经能自己行走。
走时,谢子叙只留下一句话,“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,你回去之后自己考虑清楚。”
穿过后院,黎锦娥走到平时起居的地方,仍旧没有发现一个人,“奇怪,都去哪儿了?”
两人不由分说,就把黎锦娥抓了起来,押去前院。
此时,浣衣局前院,新来的管事赵嬷嬷正面色阴沉的听着樊胭儿报上来的人数。
“其他院子里人都齐了,怎么偏偏就你管的院子少了一个?”赵嬷嬷阴恻恻声音传到樊胭儿耳中,对她而言,如同晴天霹雳,“少的那人,叫什么名字?”
“禀嬷嬷,她叫锦娥。”听着樊胭儿报出黎锦娥的名字,江阿潇心道,‘这下完了’。
蓝添香也着急得很,“她真的是去白露轩了?怎么一夜了都还没回来?”
“我们昨晚上说好,我去御厨房,她去白露轩。锦娥在宫里没什么熟人,她说去白露轩,那就肯定是去白露轩了。”江阿潇也满脸着急,“该不会是被巡逻的侍卫抓住了吧?”
两个太监抓着一个人,走到赵嬷嬷身旁,“嬷嬷,这人是刚刚从后院溜进来的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被抓的那人身上,江阿潇和蓝添香也不例外。
可当看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