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念明白。”
沈念没想到张居正能如此认真地为其讲述缘由。
这是将他当成自己人了。
“子珩,老夫本以为你是块讲学的璞玉,没想到在政事之上,亦有天赋!你与老夫年轻时有些相像,且比老夫年轻时更有冲劲!”
“接下来,老夫希望你能秉持本心,第一要务还是陛下的课业,其次是朝堂政事,若有想法,可随时来内阁面陈!”
“是,阁老!”沈念站起身,重重拱手。
张居正说出此话,显然有栽培沈念之意。
随即,沈念便离开了内阁。
他被张居正单独召见的消息,很快就会传开,这无异于会让沈念接下来的仕途更加顺畅。
……
近黄昏,司礼监内。
冯保伺候过小万历,躺在软榻上正眯着眼睛休息。
这时。
一名身材魁梧、身穿飞鱼服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。
此人乃是锦衣卫千户周海,当下在诏狱公干。
他还是冯保的干儿子。
冯保听到脚步声,缓缓睁开眼睛。
“周海,有事?”
“干爹,曹指挥使让我来问一问您老人家该如何处置那个晋商乔文道?”
冯保坐起身来。
“我还真不愿杀他!杀了他,恐怕商人们惧于《青年官拒贪条例》,都不敢再给咱们上供了!”
“但是……但是……内阁三位阁老,特别是凤磐阁老想杀啊!”
凤磐,即张四维的号。
“罢了罢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用心打吧!”冯保摆了摆手。
锦衣卫千户当即会意,退了下去。
……
入夜,诏狱内。
晋商乔文道喝了半碗难喝的咸菜汤,面色郁闷。
他的属下已在外面为他走动了。
他感觉这次必然要花一大笔银子,才有可能走出诏狱。
就在这时。
锦衣卫千户周海,带着数名锦衣卫走了过来。
周海走到乔文道面前,打开诏狱文书,高声道:“晋商乔文道,意图贿赂翰林院检讨沈念,已触犯《青年官拒贪条例》,涉贿金额巨大,本应处以死刑,但念其初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