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马行老板一脸的忧心忡忡:“哎,陆婆子你听我一句劝,你家已经不是当年的情形了,映深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映深,他现在没前途的!现在与其买媳妇给他,还不如攒下几分银子给映深治病,万一——”
陆婆子忽然大怒,低喝:“闭嘴!”
她语气很吓人。
车马行老板一哆嗦,呆在原地。
陆婆子僵硬地转过头:“驴,到底租不租?”
“……”老板沉默了下,“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,说这个干什么?你牵一头走吧,过几天还回来就行。”
陆婆子很执拗:“那不行,该给钱就得给,不能坏了规矩。”
她坚持在老板面前扔下几个大钱,大手拉着余瑶一起出了镇子,往乡下走去。
身后传来车马行老板的叹息声。
余瑶沉默地跟在陆婆子身后,并没有找机会逃跑。
不是她不想逃,而是这个时代,这个地方对她来说都太过陌生。
原著对原身后来的命运所提及的只有只言片语,对原身所在的小镇更是没有太多着墨。
如今余瑶只能边走边看,走一步算一步。
刷!
陆婆子忽然停住脚步,回头看着余瑶。
余瑶吓了一跳:“您这是……”
“你,骑驴。”陆婆子顿了顿,察觉到自己语气有点僵硬,放缓了几分,“你身娇肉贵的,在乡下土路走不稳,所以,我叫你骑驴。”
余瑶一阵意外,合着这驴还是为了她特地租的?
陆婆子看余瑶没动,问她:“不想上去?”
“啊,没有。”
余瑶连忙摇头,手忙脚乱爬上驴背,这身体酸痛得不行,能休息一会儿也是好的。
陆婆子沉默地牵着驴,往城西走去。
约莫走了十几里地,来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村子。
陆婆子进了一处尤其破烂的院子,没管余瑶,先一头钻进了个小房间里。
余瑶挣扎下驴,犹豫片刻,也跟着陆婆子一起进了房里。
房里一片漆黑,有一股呛人的药味。
余瑶眯着眼睛,等习惯了房里的光线,一低头发现床上躺着个男人。
男人面色苍白,二十不到的样子。
他长了张美如冠玉的脸,原本屋子一片昏暗,但余瑶一看见男人的面容,居然错觉屋子里出现了一束光,光线中心正正好好就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