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到金家,在下人的伺候下好好洗了个澡,又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绸缎衣裳。
人生讲究得是劳逸结合,除了修行之外,世间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情等待着自己去享受。
在小院之中,陆鸣慢慢悠悠地摆弄着架势,仿佛从未练过拳的普通人,动作笨拙缓慢。但他却怡然自得,一招一式认真地打着拳。
其实陆鸣是在仔细感受筋骨发力的诀窍,动作虽慢,只是劲力内藏,不似刚劲那般必须显露出来。
他的筋骨在时时刻刻蠕动,仿佛无数道弓弦在舒张,他对于暗劲的领悟也在不断加强。
“你们要做什么?”
“哎哟。”
就在陆鸣练着拳的时候,他的小院门户陡然被人踢开,几个下人想要阻拦,却被一道道劲力掀飞,如滚地葫芦一般乱翻,一个个哭爹喊娘。
陆鸣的动作微微一顿,看到有三个年轻人自外头冲了进来。
站在最末的,却是单无忌。
不过这个小黄毛上次被陆鸣揍过一顿后,很明显伤势还未愈合,脸上稍显苍白,在看到陆鸣的时候,表情也不怎么自然,目光也在躲闪。
“擅长民宅,武庙的人果然无法无天。”
陆鸣上下打量了一下几人,样貌很陌生,应该是武经堂内舍的学生。
武经堂实行三舍制度,大部分弟子都只在外舍,一部分上等武体或者连续五年考核为优等的外舍弟子,可晋升内舍。
至于更神秘的上舍,只在帝京的武庙才有,别说陆鸣没见过,许多武经堂的塾师、司业也不一定见过。
“陆鸣,今日你交出神兵,我们可饶你一次。”
为首之人身形高大,身上的气势比单无忌还要强烈得多,举手投足之间,仿佛有雷霆隐隐,双目神光闪烁,给人不怒自威之感。
陆鸣打量着三人,半晌之后,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。
“你这是何意?”
三人心中不解,但却并不认为陆鸣能翻过天去。
“我只出一招,若是能接下来,我就饶你们一命。”
陆鸣笑了笑,缓缓开口道。
他这话一开口,引得三人脸色大变,这话着实狂妄,哪怕是武庙的诸位司业乃至祭酒,也不敢说这种大话。
难道一场龙舟武会,让此子冲昏了头脑?
“好啊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