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安府城外的码头上人流如织,虽然天气尚有几分寒意,但苦力们早早穿上了短褂,热火朝天地搬运货物。
而在另一侧的河岸上,城内的富庶人家则在仆从的簇拥下,或是坐着轿子,或是骑乘骏马,欢声笑语地踏青。
“真是个好地方啊。”
陆鸣站在一艘客船地甲板上,手中把玩着一对铁胆,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。
这风景好,也衬得他心情很好。
在码头上,能看到不少朝气蓬勃的年轻面孔,也像陆鸣一般好奇地打量着一切。
大概率是从外地来参加府试的,当然也有可能是参加院试的,毕竟府试结束后的一个月就是院试。
泰安府乃至一州首府所在,院试也是在这里考。
那些往届的要来考取。
“哎呀,这走得匆忙,身上也没带多少钱,看来又得找几个有钱的老爷去化缘了。”
船刚靠岸,陆鸣便自甲板上一跃而下。
他的目光却四处逡巡,看着有没有什么好下手的冤大头。
“嘭。”
就在观望之际,码头一侧的两艘船却撞到了一处,发出一声巨响。
“找死啊,着急去投胎啊,连我金家的船都敢撞。”
“嘿嘿,金老九,这船位明明是我先看到的,谁让你金家的船横插一脚,我这避闪不及,只能撞过来咯。”
“放你娘的屁,我看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船上两边的人很快就对骂起来,给这热闹的码头又添了几分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但陆鸣看得很欢乐,他都想嗑瓜子了。
看得出来,这两家应该早有宿怨,今天借着船位的事情便爆发了出来。
“嘿,又争起来了,这金家和陈家都没完了。你们两家便是打生打死,也别影响了咱们卸货啊。”
在一旁,一个商贾模样的中年人叹了一口气。
但貌似两家的争执司空见惯了,普通人也招惹不起,便只能干看着。
“这两家是什么来头,看着挺嚣张啊。”
陆鸣正想着怎么宰大户呢,忽然看到两头大肥羊,顿时也来了兴致。
商贾抬头看了陆鸣一眼,见其样貌年轻,但气度不凡,便给解释了起来。
“这金家乃是泰安府最大的豪绅,当然,这是老黄历,现在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