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撕口子。”
“……”
辞婴懒得听它吹牛,想了想便将胸口的行息符摘下,挂上怀生脖颈藏于衣物内,对她比了个口型,道:“一会抓紧我,别出声。万一有危险,你就自己跑,找个地方躲起来。”
这里阴气浓郁,她的气息跟个死物一样,桃木林里的东西多半不会攻击她。
白狐狸已经找着纹印的薄弱处,爪子一抓便撕开那处咒纹。
辞婴背起怀生钻出去,从破开的墙洞逃出屋子。跟在他身后的白狐狸周身灵光一黯,化作一道白光飞回辞婴祖窍。
夜色苍茫,一道细瘦的身影在幢幢树影里拔足狂奔。
怀生死死扒住辞婴的脖子,忽觉头皮生寒,连忙道:“左前。”
辞婴肩膀一斜,急忙把怀生从背上甩入怀里,同时就地一滚,躲过左前方挥来的一根妖藤。
那妖藤足有二人合抱之粗,一鞭下来,还不知要受多重的伤。
这一路过来,他们一个负责跑,一个负责示警,已经躲过了数十次妖藤的袭击。
辞婴不敢使用灵力,连御剑都不敢,一旦动用灵力,且不说马上就能追踪而来的面具人,单单是这附近的异兽妖植便够他们喝一壶了。
桃木林里的异兽妖植最喜欢的食物便是修士这一身灵力饱满的血肉。
辞婴跑了数十里,身体已有乏意,动作也越来越迟缓,方才那妖藤虽没击中他,但掀起的劲风还是叫他喉头涌出一股腥甜的血气。
“又来了。你身后,是只鸡。”
怀里的小鬼话说得越来越利索,辞婴莫名感到安慰,将怀生往前轻轻一推,起身的瞬间便已拔出万仞剑,身法如风,往身后的异兽猛力刺去。
那异兽原是只家鸡,被秽气侵蚀多年,早就成了凶猛的兽禽,足有八尺高,浑身像是在墨水里滚过一遭,遍体乌黑,唯独一双斗鸡眼泛着血色。
辞婴刺去的这一剑虽没灵力,但疾如风快如雷,竟一剑得手,在鸡兽的翅膀刺出一个窟窿。
墨色血液滴滴答答落下,鸡兽痛叫一声,猛然张开翅膀,朝辞婴狠狠一煽。
妖风汹涌袭来,辞婴被煽得倒飞出去,将万仞剑狠狠刺入地面方止住身形,躲在他身后的怀生同样没能躲过这阵妖风,身子往后一飞便撞上一棵巨树,差点儿没疼晕过去。
那巨树本是在沉眠,被怀生硬生生撞醒,当即一根乌漆嘛黑的树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