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新酒往他肩膀重重一拍,笑骂道:“傻楞着作甚?快回驻地养伤去!”说完将刚斩杀完煞兽的剑朝前一扔,就要御剑归府。
几名弟子赶忙哭爹喊娘地追在他身后:“大真人,外头的煞兽还……还在呀!”
南新酒头都不回道:“乾坤镜既已修好,它们自然闯不进来。你们大真人急着回府哄娃,先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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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着哄娃的南家大真人刚回府,便听见了自家闺女小乳猫似的哭声,急忙与匆匆赶来的道侣许清如一同推开屋门。
屋内一灯如豆,随处可见的拨浪鼓、木摇马堆了满地,临窗还摆着两张用安神木制作的摇床。
摇床一大一小,大摇床并肩躺着两个小女娃,小摇床则躺着一个小男娃。
孱弱的哭声一起,小男娃便半睁着眼下床,跑到大摇床一侧卖力地推起来。
大摇床在一下又一下的“嘎吱”声中摇晃起来。
里头生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也熟练地坐起身,在摇晃中抚摸正在哭泣的小女娃,奶声奶气哄道:“怀生乖,怀生不哭。”
见得南新酒与许清如进屋,又赶忙站起身,道:“怀生又疼醒了!”
正在“哼哧”“哼哧”推着大摇床的小男娃也冒出毛茸茸的头,补上一句:“这次哭了半刻钟。”
名唤“怀生”的女娃娃五官生得极为精致,只可惜一身阴气萦绕,面色苍白得如同刚从阴曹地府里捞回来的小女鬼。
这会她倒是没再哭了,而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,小脸滚满了泪珠,乌溜溜的眸子闪过一丝惭愧之色。
唉,又来了。
每回做梦都要犯头疾,一犯头疾不管醒没醒都要大哭,把一整个出云居闹得人仰马翻的。真是罪过,罪过。
好在她爹娘脾气好,被她夜夜闹醒也不嫌她。
怀生很想像好妹妹初宿和好弟弟松沐一样,康康健健地站起身,同她爹娘说一声她没事。
奈何她自出生便是个病秧子,四肢无力不说,连话都说不利索。只得乖乖等她娘抱起她,再坚强地露出个“我没事”的无齿笑容。
许清如见她笑得比哭还难看,更觉担忧了,柔声道:“现在可还会疼?哪儿疼?”
怀生费劲儿地比了比瘦削的尾指:“一点,点。”
又指指脑门:“脑瓜。”
南新酒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