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省了一笔。
朱伊伊上车后开始犯困,奇怪的是车子全程平稳,司机一句话没说,乱七八糟的音乐和电台也没放,比以前的打车情况好了不止百倍,一路舒服到家。
抵达城南老旧小区,她扫码付款,下车。
进小区的时候,朱伊伊步速慢,进单元楼的时候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。
门口停了一辆黑车。
有些眼熟。
她下意识想到了贺绅的宾利。
转瞬摇摇头,自以为是。
朱伊伊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。
秋雨一阵缓一阵急,拍打着车身噼里啪啦响。
许久以后,那辆车才打着闪光灯离开。
-
朱伊伊脱下身上的风衣,叠好,放进包里。
推开门,家里电视机里正在播放回家的诱惑,品如强势归来,在舞会上大放光彩。
朱女士坐在沙发里激烈鼓掌,大声叫好:“虐死渣男,打死小三!”
“破坏人家家庭,不要脸!”
“抛弃原配,更不要脸!”
这些话朱伊伊从小到大听得耳朵起茧子,沉默地换鞋,放包,缩小存在感地回自己房间。
“有些人还知道回来?”朱女士冷哼,“野哪儿去了你?”
“说了加班。”
“你糊弄鬼呢,刚才隔壁小区叫凌麦那丫头,是你同事吧,来我们家送糖糍粑粑,还问我今天下班早怎么没看见你。”朱女士电视一关,遥控器一摔,“你给我说清楚,偷偷摸摸见谁去了?”
“一个朋友。”
“什么朋友?”朱女士咄咄逼人。
她抿着唇不说话。
朱女士一把将她拽过来,声音尖锐而严肃:“朱伊伊,你给我听好了,你现在是怀孕,你肚子里的这块肉不是说退就能退的!”
想到什么,她眼眶红了红,心疼与愤怒交织着,到底是自己唯一的丫头,舍不得打舍不得骂,只能苦口婆心地劝:“妈知道,因为妈跟你那个死鬼爹,让你从小到大受了不少委屈,你不相信男人,不想谈恋爱,不想结婚,妈理解。”
这些年朱伊伊始终都是一个人。
因为单亲家庭,她性格又内心,是个典型的老好人,也是集体里受委屈最多的那个。后来上大学、毕业、上班,身边的人一个个成家立业,只有她始终单着,朱女士问她,她都是那句话“没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