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太子真爽,我也想当两天。
太子嗤笑一声,面若寒霜。
真要计较起来,她这些大逆不道的念头,就是诛十族也不为过。
他转头扫了眼随行服侍的宫人,目光扫过曹元禄、德顺,最后落在云葵身上,淡淡吩咐道:“你们三个留下,其余人退下。”
云葵这几日都是贴身伺候,并不意外。
司帐却想不明白,太子怎么又点了她?况且侍浴过程繁复,就这三个人能伺候得过来?
她不甘地瞪了眼云葵,这一眼却微微地愣住了。
方才从承光殿过来的一路,虽有宫人提灯照明,可夜间到底视物不清,这会再瞧,便见她娇嫩的面颊被殿中热腾腾的水雾蒸得粉光若腻,一身荔枝红底绣缠枝葡萄纹的襦裙,更衬得肤色雪白,尤其那锁骨之下掩映着的炫目光景,竟看得人莫名脸热。
太子喜欢她也无可厚非,但……这也不是越大越好吧!小巧也自有小巧的玲珑可爱,太子难道不想试试别人的?
太子:……
殿中几个宫女都恭顺地低着头,听不出是谁的心声,但他能听出来此女说的是谁。
他下意识地看向云葵。
太子的目光向来犀利沉重,落在身上如有实质,云葵似有感应般地抬起头,果然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睛,霎时紧张得手足无措。
看什么看,再看毒死你。
然后她便看到太子笑了,满脸阴沉的笑,那双黑眸有如无形的利刃,能剖开人心里埋藏的任何秘密。
云葵心里发毛,愈发垂低了头。
梁津适时走了过来,朝太子躬身作揖,而后斟酌着对云葵道:“微臣为殿下准备了舒筋活络的药油,可否请姑娘随我去偏殿取来?”
云葵先去看太子的意思。
太子猜到这是梁津的借口,淡淡应了:“去吧。”
云葵俯身应下,梁津便带人去了隔壁。
汤池内药香浓郁混杂,身在其中无法准确辨别这宫女身上的独特气息,且这人又是太子的侍寝宫女,梁津也不好凑得太近,单独叫出来,更方便他仔细查探。
一路走到偏殿,梁津心中大概有了数。
“这是给太子殿下的药油。”梁津从多宝格上取下一只白瓷瓶,并交代她如何使用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