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为何在唇脂中下毒……大概是笃定太子夜里会来啃她的嘴巴,吃掉她的唇脂,人就中毒身亡了。
如果真是她想的这样,这法子甚至要比在帕子上下春-药还要高明。
而且有一千两诶!
她若是个合格的杀手,此刻一定跃跃欲试。
也不知道上的规矩是什么,方才应该问清楚的,倘若下毒失败,或者根本没机会出手,这一千两还会要回去吗?
能轻轻松松拿出一千两银票的大人物,不会连这点格局都没有吧?
下毒大概率是不成的。
一来太子最讨厌这种色泽鲜艳的胭脂和浓郁的脂粉香气,怕是才进殿就被下令滚蛋了。
二来太子根本不可能来吻她的嘴唇,他连中了合欢散都能忍住不上,清醒的时候更不可能。
当然,也不是全无办法——
她可以趁太子昏迷之时,主动强吻。
云葵不合时宜地想起太子苍白柔软的唇瓣,脸颊有些发烫。
苍白是能看出来的,至于她为什么知道那唇柔软,还是因为先前用羊肠衣喂药时,她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他嘴唇。
甚至,她还看到了太子粉嫩湿润的舌头。
她一般很少注意男人的嘴唇,除非是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。
就比如表兄的嘴唇,她甚至已经记不清表兄的模样,但她记得小时候表兄喜欢朝人吐舌头,他的嘴干裂脱皮,总是长燎泡,舌苔还很厚,幼时朝她吐舌头的画面实在令人难忘。
但太子的嘴唇不一样,是一种淡淡的粉色,薄而干净,也很诱人,吃起来应该很糯。
缺点也有。
缺点就是吃不到。
云葵又摸了摸那沓银票,好厚,好多,好喜欢。
一千两银票砸得她晕头转向,甚至忘记了方才小腹的不适,等到她人清醒几分,那疼痛又如潮水般涌上来。
去恭房的路上,她还在想银票如何处理,结果又在廊下遇到一个白白瘦瘦的小太监,对方悄悄把她喊到假山后,不由分说地往她手里塞了一瓶药。
“我家主子请姑娘找机会将这药下在太子饮食之中,事成之后,主子会安排姑娘出宫避祸,并赠以千两黄金、百亩良田酬谢。”
“哎,这我不……”
没等她拒绝,小太监也跑没了影。
云葵:“……”
今儿是什么好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