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随着太子的视线看过去,心也一点点地揪起来,直到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庞。
彩菊……
昨夜她在偏殿外见到过,她行色匆匆撞上来,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,招呼没打一声就走了,原本这也没什么奇怪,但昨夜云葵偏偏梦见了她。
梦境不似现实,所有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地往前走,彩菊就很神出鬼没,一会在膳房煮沸的砂锅前鬼鬼祟祟,一会在奉茶上菜的队伍里东张西望……云葵猛然想起梦中最后一个画面,是彩菊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,悄悄往汤盅内撒了些白色的粉末。
云葵浑身一震。
太子已然走到彩菊面前,似有停下的趋势,云葵紧紧盯着这幕,果然看到彩菊虽埋着头,却暗自伸手往袖中取什么东西。
云葵下意识开口大喊:“殿下当心!”
与此同时,彩菊从袖中掏出纸包,正要朝太子面上掷去。
太子身边的秦戈听到云葵的呼声,鹰钩般地厉目当即锁定彩菊,抬腿一脚便将人踢到三丈开外。
彩菊被踹翻在地,嘴里吐出一口鲜血,人就晕了过去,手里的纸包摔在地上,细白的粉末散了一地。
秦戈上前,隔着帕子捻了些,辨认过后回禀道:“殿下,是砒-霜。”
曹元禄吓得不轻,赶忙上前询问:“那女子可有伤到殿下?”
太子面色微冷,摇摇头。
方才他亲自上前,为的就是去听他们心中所想,旁人都是大呼冤枉,只有这女子见那汤羹中的毒被验出来,正筹谋着如何再次对他下手,见他走近,便想到了用毒物来毁他一双眼睛。
只可惜出师不利。
太子转过身,看向方才惊叫的云葵,一步步走近。
云葵吓得后退两步,腿一软也跪了下来。
跪下来后才回过神,她可是提醒太子当心危险,也算立了功劳,完全可以挺直脊梁回话的。
太子冷戾的墨眸盯着她,唇边笑意不明:“是你提醒了孤。”
“是……”云葵滚了滚喉咙,总觉得太子笑得很瘆人。
太子挑了挑眉,目光却透出审视的意味:“孤倒是很好奇,你是如何知晓她要对孤出手的?”
云葵心跳如雷,斟酌着回道:“奴、奴婢看到她往袖中伸手,猜测她要对殿下不利,情急之下才脱口而出。”
总不能说是梦到的吧!
梦?太子凤眸眯起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