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浩装死。
“不然,这些照片就会发给所有人。”
林晃报出一串名字,还有他们每天聚在一起的时间地点。
郑浩背后发凉,瞪着一对充血的眼珠子:“你上周才转过来,从哪打听的这些?”
林晃忽略了他,仔细想了想,应该没问题了,到弄口拎起饭离开。
“红领巾!”郑浩在后头咬牙切齿地喊。
林晃没回头,“一块八。”
“……我……操。你他妈给老子解开!给老子解开啊!!”
林晃出了羊肠巷就把照片删了,走到老院长坡底下,用公共水龙头仔细洗了手,坐在长椅上吃盒饭。
这家小吃铺给肉很多。
心情好了起来。
陈亦司的消息跳出来。
林晃随手拍了一张发过去。
xl号快餐盒,一半糖醋排骨,一半红烧茄子,白米饭也是满当当一大盒。
林晃筷子一顿,神情有点烦。
陈亦司立刻打来电话笑话他。
“白费好几百块吧?我就说,布什么局啊,咱有那脑子吗?”
林晃端着盒扒饭,带着吞咽声含糊道:“没有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,贱人就得贱招治,还搞那套法律威慑,你从小考试就没及格过,也不知道怎么就把法条背得烂熟。”
林晃闷头吃饭,等陈亦司嘲讽完才挂了电话。
正要揣起手机,鬼使神差地,他又点开了存档短信。
学法其实不是为了恐吓,而是为了反恐吓。
反邵明曜的恐吓。
离开h市的第二年,邵明曜在短信里写道:
林晃当时才十二,吓得一星期没睡好。不敢找警察求证,只能翻林守定留下的法律书、自学网上的法考视频,稀里糊涂的,就长出来一脑袋的法律小知识。
他对着那条陈年短信又开始烦。
陈亦司的招虽然下九流,但一般都能永绝后患,不像为了邵明曜学的那堆破玩意,白占着脑细胞,最后也解决不了问题。
花里胡哨的,全是假把式。
林晃解决了威胁,晚上放学,如常经羊肠巷穿回老院。
才走了一段路,他就觉得不对劲。
根据经验,郑浩刚被羞辱,得有几天不敢在附近露脸,但18弄里却热闹非凡,郑浩的声音也混在里面。
林晃走到弄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