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水口村人?你姓什么?你爹娘叫什么名字?”
小样儿,揭穿你的谎言只需要片刻时间!
“我姓肖,我爹叫肖长青,我娘姓黄。”
“姓肖,肖长青?”林掌柜气笑了:“我说你年纪这么小,怎么不学好,你骗我有什么好处?水口村人哪来姓姓的人?还肖长青,噢,倒是有一家人姓肖,那就是安南镇与码头中间的肖氏大族,他们倒有长字辈的人。你别告诉我,你是肖氏大族的人!”
“我不是肖氏大族的人。”
已经被除族了,肖氏大族看不起他们,他们也不去攀附。
“但我们确实是姓肖,我们不是本地人,是才搬来的,佃的是张老爷的地,房子佃的是左大婶家的。”
“你们是京城肖太医那家的人?”
“是的,你很厉害。”
单是春宁这一种心态就值得表扬,虽然她不赞成宣传苦难,但是生活遇上了苦难一味的抱怨又有什么用呢?还不如勤奋努力埋头苦干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只要干不死,就往死里干,她相当,肖家一定会渡过这个难关!
他不挑粪谁挑?
不可能让阿姐来做。
春宁强忍着恶心舀了小半桶的粪,将扁担插在挑绳上,结果发现扁担怎么也落不到他的肩膀上。
晃悠悠的挑到了沙田的田坎上把菜秧浇了。
干完活回来,春宁满头大汗,还一脸的兴奋。
“阿姐,我今天学到了很多。”
“看我,一个小姑娘,我给你说这些干什么?”罗婶子快人快语:“好了,春暖,这些瓜秧栽完了,你们先去舀点清粪水浇一下,以后每隔上三五几天浇一点,不要干着了,也不要浇多了。”
“多谢罗婶子。”
看着罗婶子往回走的背影,春暖一声叹息。
“哈哈哈,春宁啊,你人还没有粪桶高呢。”罗婶子笑道:“粪桶架子再加上挑绳,你确实够不着,你把扁担放在架子下面嘛,这样挑就行了。”
经过罗婶子提点,罗宁总算挑起了粪桶。
但是,他知道,自己没有退路。
这就是种地的生活,他必须要面对。
“生不了了生不了了。”罗婶子乐了:“我今年都四十六了,生了九个,夭折了三个,这几个都是命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