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月昭忽略她的神色,看着魏姝继续道:“自魏姝入府,我的院子也要让给她,这便是您说的不偏心?”
“她推我入湖,你却是非不分怪我下湖贪玩!她知我从前中意段砚淮,她便日日在我面前炫耀段砚淮对她如何好!”
“...............”
“我长至如今,不是你们的养恩大,而是我命大。”
此话一出,满堂皆骇。
秦毓听的眼中含着泪水,心中震撼,胸口上下起伏,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之事。
“你为何不告诉我?阿昭,我是你娘,你为何与我如此生疏?”
魏月昭紧捏住手心,“我说了,您会信吗?”
刚刚还晴朗的天气,霎时乌云密布,风雨欲来。
魏姝跪坐在地,慢慢爬过去,眼角的泪淌下,“娘亲,我没有,一定是妹妹记错了.........”
“你闭嘴!我往日竟不知,你对自己的妹妹如此心狠!来人,将大姑娘带去祠堂,面壁思过一月!”
秦毓狠狠扇了过去,面上满是愤怒。
她不敢相信,自己捡回来悉心养大的姑娘,居然会如此歹毒,将她的亲生女儿欺负成这样!
魏月昭道突然道:“再者,我对段砚淮早已无情意,望你今后别再提,妹妹祝你们天长地久,同心同行。”
魏姝捂着脸,面露狐疑,两个婆子站在身旁,正欲将她送去祠堂。
魏学淞和秦毓紧皱眉头,魏月昭自幼爱慕段砚淮,那感情,岂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?
魏月昭微微一笑,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魏姝,笑意直达眼底,“过去是过去,将来是将来,我现下心悦的,是常宁世子,谢珏。”
这句话,重重地落在众人心底。
春风吹着一道声音从外间传来,如山石入涧,轻乐入耳。
“竟不知,魏二姑娘如此心悦于本世子?”
众人向门口看去,只见魏段砚淮和一人踏了进来,那人头戴银冠,身着鸦青色暗纹云团缎面锦袍,袖口处绣着银蝶,衣袍在风里晃荡,身姿清瘦,面若美玉。
他不如那般温润,一双桃花眼如雪落湖池,透着几分清寒,但眼尾微微上扬如画中壁人,春色临近。
这个声音.....魏月昭心下微动,抬眼看去。
眸瞳紧缩。
“伯父、伯母。”段砚淮向前一步,恭敬的行了一礼,面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