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秦鸢叹了口气:
“人总会变的,当然跟从前不一样。”
秦鸢以为宁行舟会像赵承稷一样对她评头论足,没想到宁行舟却微微摇头:
“你才二十几岁……”
“这些日子好好养一养身子,你以后,可以做回原来的自己。”
秦鸢有些惊讶地看向了宁行舟,她不知道宁行舟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。
宁行舟微微一顿,便解释了起来:
“你要做的是沈鸳,而不是秦鸢,所以自然不能跟曾经的秦贵妃毫无差别。”
秦鸢顿时明白了宁行舟这话的意义:
“我明白。”
“而且,我也不想做那样的自己了。”
宁行舟淡淡点头:
“你先回去休息,四个月之后是正式的婚期,到时候自有安排。”
秦鸢转头回了房间,可宁行舟却没有回身。
雪又下得更大了起来,他就那样静静看着秦鸢离开的方向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决定跟秦鸢联手的时候,他以为自己能很轻易地放下曾经的一切——
可是他那天在停尸房,真的看到秦鸢满身是血、用命搏斗的的时候,宁行舟有一瞬间的窒息感。
好像自己当初迫不得已放弃秦鸢时,也曾经有过这种感觉。
宁行舟叹了口气,转头看向自己的贴身侍从走了进来:
“国公,婚帖写好了,要立刻递进宫吗?”
那报喜的帖子红得有些刺眼,宁行舟目光变冷,似乎带着掩饰不了的寒芒:
“嗯,这样大的喜事,当然要让陛下和皇后同乐。”
“另外……”
宁行舟转头,又看了眼秦鸢的房间:
“一会儿随我去拜访刘神医,准备好厚礼请他老人家出山。”
梁国公宁行舟将要举办婚仪的帖子快马加鞭传回了京城,几日后就落到了皇后吴清宁的桌子前。
吴清宁看着那封婚帖:
“过些日子就是梁国公的婚仪了,皇叔与陛下的关系亲厚,特意让本宫去观礼。”
“陛下对皇叔这样重视,本宫自然也不能拂了皇叔的面子。只望着本宫不在时,宫中不要闹出什么乱子才好。”
侍女贴心地帮吴清宁将帖子收好,脸上带着笑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