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章殿四周皆有有阁楼以做看守之用,楼顶如鸟斯革,如翚斯飞,那人站在翼角上,风把青衣扬起,仿若下一刻就要乘风归去,只留下人和弓的剪影,整个人在萤海之上显得挺拔而又缥缈。
星光泻落,一身青色绽开了大片大片的血莲,血顺着指尖滴落在鞋侧,别人的,自己的,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走出元一大师所设境的。
她攒起所剩不多的力气,缓缓抬起手臂,拉弓,绷紧紫红色的弦,瞄准目标,思索片刻后,手臂微微上移,放手。
她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,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身后的金羽箭势如破竹,直入太章殿。
段煜是段老爷子唯一的儿子,段家唯一的后代,他死了,对段家来说简直是断子绝孙式的打击,加之内部的消息说凶手是秦袒,所以菊花宴上两家可谓是剑拔弩张,言语带刺。
正在这时,段老爷子眼睛一花,头上挽发的玉冠突然碎裂,灰白的头发散落在官服上,头皮火辣辣的疼,风声带过,他在慌乱中听见了“护驾”二字,一只金色的羽箭凭空出现毫无阻拦的射向陛下的胸口,老年人经不起惊吓,段爷子白眼一翻,就这么晕过去了。
那一夜,皇宫菊花宴,飞来一箭,打乱长安繁华盛景。
火把照明天际,禁军流动,铁骑扬尘,家家户户门窗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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