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笑:“长成这样就别瞪了,没气势。”
林依犟着,低着头,脚尖的小石子被踢得滚来滚去,还是不开口。
老爷子就更不急了,躺在竹椅上,一摇一摇的。
半响,她才蹦出三个字:“为什么?”
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车接车送,而她要跑步回家?
为什么他们六点起床,她要提前一个小时?
为什么他们做完作业就可以拿起手机打游戏,她要练习武功?
为什么好好的假期时间,她要学习六艺,琴棋书画,插花焚香?
她生于钟鸣鼎食之家,却过得比同龄人都苦。
残阳落于山野,暮色笼罩,留下两道黑色的剪影。
老人的眼角处泛着光。
他低低的笑了两声,“因为——”他的尾音拖得很长,似乎就要说些什么了。
“因为你是我林肃的孙女。”
废话,说了白说。
脚尖的石子直射出去,重重打在竹椅上,竹片纷飞,石头化粉,玉石俱焚。
她转身把书包扔进书房,去后院练功。
七点的时候,保姆敲开书房的门送晚饭,那时她在练字,碎碎叨叨的声音和远方搬家的炮仗声混在一处,竟是难得的热闹。
“来了个新邻居,林教授过去吃酒了,夫妻俩人很和善,有个儿子,和你差不多大,过去打个招呼吧,说不定还能多个朋友......”在保姆心里,林依就是自家孩子,有时候看着她怪心疼的,要是,身边热闹一些就好了,也能多笑一笑。
林依接过晚饭,对保姆说了谢谢,提笔写字,对新邻居没有半分兴趣。
保姆会错了意,又安慰道:“别记恨你爷爷啊,他其实很关心你的,今晚差点就报警了,挺急的......”
毛笔顿了顿,竹椅在风中前后摇荡,和“急”扯不上半分关系,说什么梦话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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