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湿漉漉的，从浴室里出来，身上就清凉的穿着个宽松的旧棉褪色t恤，下半身一条舒适的大裤衩。她手里搓揉着毛巾，吸湿着半长耷拉的黑发，她哼着歌儿。
半躺在沙发上，林亦终于打开手机，忙完，有了空闲。
正好又到了夜晚时间了。
一打开手机直播通讯视频app。
那边很快就出现了景象。
“晚上好，小蝴蝶今天过得怎么样？”
林亦的语调都带着笑意。
顾云深见林亦接通的通讯，先是一阵喜悦，而后，他听见掠过耳边的笑言，瞧了眼字幕，不由心里想象，林亦是什么模样？……
这个轻笑的语气太轻浮了。
顾云深心里轻咳一声，暗自思了一秒，迟疑。
他跟林亦轻声道：“……你可以叫我名字，只叫名字也行，可以叫我云深。
我不叫什么小蝴蝶。”他想了很久了，如此言道。
看他羞了，林亦乐了，胡言乱语，还甜言蜜语：“这有什么，小蝴蝶是我对你爱称呀。”
蝴蝶翅膀肉眼可见的羞耻得竖直紧绷起来，他看上去坐立不安。
逗了蝴蝶一秒，林亦轻咳一声，没有再过分下去，毕竟她还是一个很正经的人的，不干过分的事情，便顺着顾云深的话头下去：
“云深……嗯，那我叫你阿深吧？”
林亦本想叫昵称，该叫小深深，或者深深的，但明显看蝴蝶很有自尊心，肉眼可见的不乐意，她转而改口了。
“叫阿深，嗯，行。”顾云深心中微羞了一点，还是默认了。
他的下属和同伴都不会这样叫他，只因为他成长得太快了，太成熟了，对于无论是同伴还是下属而言，他都是被仰望的存在。
越是敬爱遵从，越是有距离感。
除了他还在小时候……父母叫过他一些昵称，不过，那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。
遥远到顾云深都有点记不清了。
林亦不死心，试探更进一步：“深深？”
“你可以叫我阿深。”顾云深不为所动，这一刻十分执着，并不愿意在林亦面前丢了这一小点面子，而且他隐约总算感觉到，之前自己感觉到的那点不对，大概是真的。
确实不对，顾云深肯定的反应了过来。
“你今年几岁？”他面无表情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