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便贸然动邓征。
“方才那镯子,不知指挥使可否割爱?”
“就当邓某欠您个人情,他日若是觅得珍宝,或是指挥使有其他需求,邓某定会鼎力相助。”
邓征好歹是国公爷,按照品阶,比厉天灼大一阶。
若是旁人,听到他这番话,定会拱手相让。
毕竟,能卖给国公爷一个面子,可求之不得。
但厉天灼负责督察百官,除了皇帝,谁的面子,对他来讲都无用。
他轻笑一声,却饶有兴致地问道:
“不知这镯子,国公爷打算送于何人?”
邓征没有直言道:“自是我的大女儿。”
“素来听闻镇国公是个女儿奴,宠女儿如命。”
“看来那些坊间传闻,当真不虚!”
为何会那样偏心?
手心手背都是肉,他为何不能把父爱分给柠柠一分?
“邓某的女儿几日前不幸食物中毒了,险些丧命,这才想着来弄点小玩意,回去讨她开心。”
听了邓征解释的话,厉天灼冷嘲一笑。
他的礼物从来没有柠柠的份儿。
银色大袖下,厉天灼的拳头紧握,咯吱作响。
他强压下心中怒气,让自己尽量面不改色。
“哦,大女儿自己吃坏了东西,需要礼物哄。”
“不知那被您扔在敌国十六年不闻不问的小女儿,刚刚回家,可有见面礼啊?”
这话,让邓征瞬间脸色煞白。
说得他十分心虚,额角都冒出了细微的汗丝。
但想起那刚回来就不消停的野丫头,前几日还骗走了他一千两银子,邓征也没什么可心虚的了。
他挺了挺腰杆,“那是自然,给了一千两呢!”
一直派人盯着国公府的厉天灼当然知道,这一千两是邓攸柠自己凭本事赚的。
但他不能揭穿邓征。
“哦,这样啊。”
“那见面礼有了,不知道三日后宴上的认亲礼又送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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