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山长坐在位上,就那么看着他俩,非要磨磨他们的气性。
两人端了半天,也不知该说什么,见山长不接,林风禾便将茶盏放到案上,茶水还泼出来些许,溅上山长衣袖,山长登时色变,怒道:“云湛,放肆!”
“山长,”看山长发怒,林衍忙求情道,“她被云御史养在乡下,初来龙云,不懂规矩,还没教好。”
山长冷冷道:“不懂规矩,便领回去教会了再来,莫说她了,便是当年的陛下,在我这里也不敢说不懂规矩!”
林衍当年没少被山长骂,颇知他脾性,当即闭嘴不吭声,林风禾也跟着不吭声,这山长就是个固执的老古板,与她脾性不符,若当真不能进便算了。
唯有林怀瑾在一旁着急,两只眼瞥来瞥去,想要打破这一僵局。
骂了一通,山长口干舌燥,林怀瑾颇有眼色的奉茶,喝了口他端上来的茶,山长这才松口:“罢了,过来上学后,一视同仁,再行私斗,逐出学堂。”
“多谢山长。”林衍心头大石落地,又让两个孩子拜三拜,然后领着离开了。
途经前院时,林风禾又见那少年跪在墙前,面壁思过,她多看了一眼,少年亦回瞥了她一眼,彼此眼中充满厌恶。
回到府邸,亲手给林怀瑾上药,林风禾也关切的看着。
“怎么被打也不吭声?”
林怀瑾忙解释道:“爹,是他先动手打阿姐的。”
林衍放下药,语气认真:“爹不是责备你们,但你们打不过,为什么不跑?爹只有你们了。”
为何不跑呢?
山长说的不错,林风禾身上总有一股逞勇斗狠的劲儿,从前在陈家,哪怕是被人按在泥里践踏,她也会奋力反抗。
而林怀瑾虽性子优柔,却见不得姐姐吃亏,总是会扑上去帮忙。
见两人都不说话,林衍耐着性子,说:“禾儿,瑾儿,世事无常,爹不敢说一定能护你们一世周全,再有人惹你们,便掂量着,能打过便打,打不过,拔腿先跑,我迟早会替你们摆平,决计不可豁出性命去打架,懂吗?”
一室静谧,林风禾突然问:“爹,你骁勇善战,武功肯定不差,教教我。”
“禾儿,教你武功很简单,明日你便可跟着学,”林衍静静的看着她,语重心长道:“但是禾儿,爹征伐四方,学会一个道理,杀人是杀不过来的,不管你的武艺有多高超,当要杀你的人数以万计时,一人一口唾沫,也能淹死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