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夜不知为何漫长无比,陈风禾窝在墙角,不住打瞌睡,火堆上还煮着参汤。
“玉净尘?”
玉净尘双眸紧闭,不作声。
“你没事吧?”
“哎。”玉净尘半睡半醒间答道,“没死呢。”
陈风禾这才心头大石落地,外头的天一点点亮了,风雪也渐渐停歇,火光越来越暖,照着他们。
“玉净尘?”陈风禾又问。
“活着。”玉净尘的声音像个风箱,仿佛从肺里发出来似的。
这下陈风禾终于撑不住了,脑袋直朝墙上磕。
翌日再睁眼时,陈风禾发现自己和陈怀瑾躺在一处,身上还盖着披风,玉净尘就坐在他们身边,脸上已有了血色。
“醒了。”
“嗯。”陈风禾却不想起来,往披风里又缩了缩,贪恋这片刻的温暖。
“昨夜辛苦你了,再歇会儿罢,我去医馆,顺便给你们带点儿晨食。”
说着,他就要起身朝外面去,陈风禾一下子睡意全无:“别,还是我去吧,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。”
“无妨,我体内的内劲儿已经化去,便是遇上他们也不怕。”
玉净尘不容置疑的阻止了晨风禾,自己出去了一趟。
半个时辰的功夫,他已换了药,集市上买了包子馒头,又买了些路粮和路菜,以及几套干净暖和的衣裳抱着回来。
陈怀瑾也醒了过来,听罢陈风禾的讲述,连病气儿都不见了,整个人欢欣雀跃起来。
接过热腾腾的包子,陈怀瑾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,“谢谢玉叔。”
刚说完,他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大口,滚烫的肉汁飞溅,烫的他拼命咂舌。
“不急,慢慢吃,还有很多,吃完收拾一下,我们准备启程了。”
三人各有自己的想法,但殊途同归,都想着早日归家,没怎么耽搁,趁着天气好,早早启程。
为了不被截杀,玉净尘三人与他的手下分头行动。
他们一路跋山涉水,路途艰险,很多本没路的地方,玉净尘凭着高超的武艺,硬生生开出了一条路。
过溪云关后,玉净尘也放松许多,走的路不再那么危险,沿途渐有人烟,天气也越来越暖。
陈风禾话不多,但陈怀瑾很活泼,整日缠着玉净尘,玉净尘心情好,便与他说了些趣事,逗得他渐渐忘了过往的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