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净尘却并未直接回答,反而是提起了旁的:“怀瑾握瑜,风禾尽起,你们的名字很好。”
“你为何会知道我们的名字?”
“陈夫人将你们的出生纸给了我,”玉净尘从怀里取出两张纸,纵使自己身上染了血污,那两张纸仍是干干净净,没有一点破损,“我是替你们爹而来,带你们回家的,谁曾想你们竟逃出陈家,一路来了这儿,让我好找。”
此话一出,陈风禾突然想起多年前,她曾偷听到舅父与舅母的谈话。
当时舅父语气担忧,谈及他们的爹时,说他们爹总有一天回来接他们,他们是大富大贵的命,不要过多的苛责。
至此,陈风禾心中总有些期待,期待那个不凡的爹可以从天而降,解救他们姐弟俩。
可日复一日,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,她心中的那点儿期待早已消磨在无止尽的磋磨中,有时她甚至会想,还不如没听过那句话,不曾拥有过希望,失去也不会那么难受。
直到此刻,终于有了音信,她心里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怨愤。
“那你为何早不坦白,还威胁我们?”
玉净尘扬起一丝苦笑:“我一开始说了,你便会信吗?我本打算将你们强行带走,没想到竟被袁放打乱了计划。”
“我爹就是你们口中的王爷?可他若是王爷,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来找我们?也无人来祭拜我娘?!”
“王爷与王妃相识于边关,九年前,王爷被围困于潮桥城,派人将王妃送出城,当时并不知王妃已有身孕,”玉净尘顿了顿,才继续说道:“后来王爷突出重围,王妃却不知所踪,王爷派人去寻,人没找到,只查到当年王妃是化名跟在王爷身边,找了多年,直到去岁才有了线索。”
陈风禾一时哑然。
乱世之中,一个化名的女子,还去世了这么多年,想要找到何其之难,足可见她那个爹也下了苦心。
“既已寻到,他为何不亲自来……”
“王爷查到线索,便马不停蹄的赶来,可边关战事又起,王爷被人算计,侥幸逃得一命,此时仍被追杀,不敢贸然前来,但你放心,我会将你们平安带回。”
玉净尘说的诚恳,陈风禾却是满脸的质疑:“今夜你可差点栽了。”
“那是因为我中了沈弈的连环计,受了重伤,”玉净尘自嘲的笑了笑,“但此刻沈弈和藏影卫应该已被引走,就算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