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小心翼翼，不如大胆一些，主动向凌云示好。
凌云的身份特殊，只要她能得到凌云的庇护，就能在诡林横着走。
不就是讨好诡异么，朵朵能做到，她也可以！
四月深呼吸了一口气，哆哆嗦嗦地往餐桌前走。
她踩着费力地爬上凳子，而后将桌子上的水杯拿下来。
“爸爸，喝水。”
听见稚嫩的声音，凌云有一瞬的恍惚，以为是朵朵回来了。
他眸子一亮，缓缓抬头。
只见一个秃顶小女孩儿，端着一杯水，哆哆嗦嗦地站在他的面前。
忽地，凌云的眸光，由喜转为厌恶。
他沉着脸，冷冷地吐出一个字：“滚！”
被他一喝，四月吓得连水杯都拿不稳了。
可她也不甘就这样放弃。
以前在孤儿院，不管朵朵做什么，她都会比朵朵做得好。
她相信，这一次也不会例外！
“爸爸，是四月做了什么，惹得你不高兴了吗？”
四月抬起头，佯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。
既然凌云这么在乎朵朵，那她也学朵朵，当朵朵的替身。
凌云眉头一拧，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，一脚将她踹出好几米远。
“不想死就滚远点！”
凌云的心情很不好。
这句话，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。
四月重重地摔在地上，手中的玻璃杯落在地上，碎了。
玻璃渣子扎进了她的手掌心里，扎得她生疼。
张扬帆站在一侧，看见她狼狈的模样，没心没肺地嗤笑一声。
“东施效颦！就凭她，还想学朵朵？”
张扬帆的话，传入四月的耳里。
她脸颊一红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。
她抬起脸，楚楚可怜地望着凌云，眼眸里含着泪水。
“爸爸……”
两个字刚出口，凌云突然换成了鬼相。
笔挺的西装，被染血的盔甲所代替。
胸口的那一把剑，泛着森冷的光。
他缓缓站起身来，浑身戾气暴涨。
黑色的瞳孔，便成了赤红色。
张扬帆见他动怒，也不敢看戏了，飞快地躲进了自己的卧室，反锁了房门。
四月瞪大眼眸，吓得尿了裤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