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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吸了口气,想起昨天刚被掳走的情景。当时挣扎得太厉害,后脑勺被狠狠地砸了一下,意识很模糊,就记得被扔到一辆带棚子的皮卡车上。
她的状况很不好,高温运输中热射病随时会找上来,是那个小女孩给她喂的水。
身上仅有的水。
她的五官还很稚嫩,只有十五六,战争过后家里已经快半个月没有粮食了,七八个孩子,只有她最合适,换了两袋麦麸皮和几块盐巴。
她走的时候父母擦着泪就给了她灌了几塑料瓶的水。
他们都希望她能卖到个好人家去,最好不要怨他们。
一路颠沛流离,路过好多地方,大多是被炮火摧毁的村庄,肚子都填不饱,几乎没人能出的起钱来卖几个瘦弱的丫头片子,她们看起来生育能力并不好。
直到贩子遇上了泽夫斯利,他要了三十五个,这可是比大单子。
大到他一时凑不齐……
穆锟有一点说错了,温粥并不是圣母心,她只是把身边那些许的善意是为珍惜的瑰宝。
就像她现在守护的箱子。
她也不愿意变得漠然去做个行尸走肉,她怕自己若干年后什么也不敢回忆。
既来,既见,总归要做点什么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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