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绝对不会在后宫中给自己留这么个威胁。
然而,如嫔得意洋洋地喊完,大殿却陷入诡异的沉默。
“娘娘,您请吧?”
贴身太监忠保走向如嫔面前。
如嫔满脸错愕,不敢置信地看向榻上的男人,那双阴鸷黑眸里的寒意让她浑身打了个冷颤。
“皇上……臣妾,臣妾哪里做错了吗?”她吓得噗通跪下,脸色苍白,嚣张得气焰全消。
男人没有说话。
忠保做了个眼神,几个小太监拖起如嫔就向外拉扯。
如嫔这一刻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对皇上有多重要,撕心裂肺地求饶道:“皇上!臣妾不敢了!臣妾再也不敢了!”
凄厉的惨叫几乎破开禁城的云霄,直至再也听不见。
室内归于平静。
徐千雁始终保持着跪的姿势,长睫轻轻颤着。
她并不认为男人是在为自己出气,反而更对司止渊如今阴晴不定的性格有了清醒的认知。
帝王之心,爱可令其生,恨则令其死,都只在刹那间。
上一刻的如嫔,可能就是下一刻的她。
所以她弯着的腰更低了几分。
司止渊沉郁的眸子刚好落在徐千雁身上,捕捉到了她的细微动作,目光一冷。
从前的徐家大小姐,一面靠着家里,一面仗着司止渊的宠爱,在京都向来都是横着走的。
而现在她为了别的男人,在他的榻前折腰屈膝……
他盯着她柔顺的墨发,逐渐控制不住心底的杀意,薄唇讥笑道:“之前的事,考虑的如何了?”
徐千雁一愣,抬头,刚好目睹司止渊斜靠在软榻上,黑金色的衣袍松松垮垮解开,胸前的大片肌肤瞬间赤露露映入她的眼眸中。
深闺妇人,何尝见过这等不雅的场面。
她的脸颊臊得一红,迅速低眉垂目:“奴……奴婢愚钝,不知皇上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只觉得浑身一轻,司止渊竟然大手一挥直接将她拉到榻上,浓烈的龙涎香扑面而来,徐千雁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。
“皇上恕罪,臣妇失礼了。”她慌乱想要挣脱司止渊的手,甚至可以咬重“臣妇”二字提醒他,却被司止渊翻身,彻底压在身下。
那张眉目如刻的脸近在咫尺,布满阴冷寒冽:“别给朕玩什么花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