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缪是个很好的人,他护她四载。
她不想牵扯他进来。
司止渊眼眸迸发着戾气,抓着她的手也愈发用力。
见她疼得脸色苍白,却始终不吭一声。
司止渊骤然松手,随即勾唇,往后一靠,“庄夫人太看得起自己了,朕要你的命做什么???”
徐千雁长睫微垂,颤着,呼吸不平。
“朕要你与庄缪和离。”
徐千雁大脑嗡地一声,骤然一震,抬头看向司止渊,只见他那双凤眼噙着四分薄凉笑色,“臣妇不明白。”
“先帝赐婚,两姓之好。朕要尊崇先帝遗旨,收你入宫。”司止渊悠悠一笑,“不过,皇后你就别想了,顶多给你一个陪床的身份。”
徐千雁骤然背脊一凉。
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司止渊想做什么了。
徐千雁喉头干涩,颤动着,“强夺臣妻,是为小人,朝野上下谁不知我是庄缪之妻,司止渊,你疯了?”
疯了?司止渊看着那张脸,缓缓站了起来。
深浓的长影像是夜幕般将人笼罩住。
徐千雁看着他慢步而下,走到她身前时微微倾身。
他缓缓勾起她的脸,下一秒手指研磨她的娇唇。
“只有这一条路。”
“由不得你。”
“朕的耐心有限。”
“庄夫人……”
最后四个字他咬的暧昧。
他是故意用这四个字来羞辱她。
徐千雁闭眼,滚烫的热泪流淌而出。
……
徐千雁坐着轿子回到了庄家。
“少奶奶如何了?”陪嫁大丫鬟翠珠连忙上前为徐千雁披衣,询问道。
徐千雁抿唇。
算救了吗???
她眼里闪过一丝迷惘。
翠珠见状,便知晓估计又没个下文,于是转而道,“今日大夫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夫人,你小心一些。”
大夫人便是徐千雁的婆母,庄缪之母。
庄缪作为庄家独子,也是婆母的眼珠子,如今关进牢狱半月,生死未卜。
这婆母本就对这桩婚事不满,后徐千雁四年也只生出一痴女,如今又因为徐家之事,牵连庄缪下狱,对徐千雁的厌恶恐怕已经到达了极点。
徐千雁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