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已经被修复,营帐前面大片大片的血迹也都被清理掉。
那场刺杀好似没有发生一样。
见李清婉回来,门口把守的士兵进去禀报。
那护卫很快便出来了,让她在门口等着,耶律烈正在议事。
寒风彻骨,若不是这一身契丹男人的衣服,她恐怕都要冻僵了。
不知道等了多久,李清婉感觉自己的脚尖冻得都没有知觉了。
毡布掀开,有契丹将领走了出来。
这些将领皆生得人高马大,魁梧健壮。
李清婉心中一片悲凉。
难怪代国会被契丹打到都城。
契丹兵强马壮,而代国的将领多是想要建功立业又没有真才实学的贵族子弟。
两者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。
就在她愣神之际,有士兵提醒。
“你可以进去了。”
李清婉走了进去。
耶律烈正靠坐在主位上,低头查看地图,
议事的长桌上凌乱地摆着喝茶的杯子。
“王爷。”
耶律烈抬起头来,眼神锐利。
李清婉瞬时想到了那些被送入火堆的尸体,不觉向后退了半步。
她本就离得远,此时离得更远了。
昨日在灯光中看他的五官显得不太真切,眼下在熹微的晨光中看去,是英俊的浓颜长相。
虽然英俊,但是眼神过于凌厉,让人只有害怕,而忽视了他长相的优势。
耶律烈意味不明地看着李清婉。
难道他又对她起了杀心?
李清婉忐忑。
生杀大权掌握在他的手中,他若想要她死,只是一个眼神,或者一句话的事情。
人为刀俎我为鱼肉。
李清婉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。
半晌,耶律烈向她招了一下手。
李清婉只好走近一些,却依旧离得足够远。
“说吧。”
“王爷,我已经写好了药方,按照这个药方熬药,给病人服下,等晚上我再看看效果如何。”
耶律烈向李清婉伸出手。
他的手宽大修长,骨节分明,虎口处有层层茧子,是长期握兵器造成的。
李清婉本是远远地跟他保持距离。
此时,只能向他走近,将药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