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成片的马蹄声越来越近,耶律烈带的人赶了过来,纷纷向耶律烈行礼。
“参见王爷。”
“你们先回营。”
“是。”
为什么不一起回营呢?
众将士虽然有些费解,但是却不敢多问。
王爷英明神武,处事果断,深谋远虑,做事自有他的道理。
他们只需要服从命令即可。
李清婉实在不知道耶律烈为什么要让那些契丹将士先走。
正疑惑间,便看到耶律烈从马背上跃了下来。
那匹方才发疯发狂的马老老实实地立着,连个响鼻都没有。
李清婉不禁感叹,原来连牲畜也知道见人下菜碟。
耶律烈拿起李清婉的脚踝。
方才披风能够把她罩住,但是一双小脚却露在外面。
耶律烈方才无意中看到了。
她的脚很小,被月光蒙上一层幽兰的光辉,但是脚底板上却被枯草扎破了好几处,暗色的血已然凝固。
在代国,女子的脚只能让自己的丈夫看,旁的男人是不能看的。
李清婉有些难为情,向后缩回自己的脚。
耶律烈没有阻拦,顺势放开她的脚踝,把手放在嘴边,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。
正在不远处吃草的马匹很快飞奔了过来,鬃毛一上一下。
李清婉认得,那是耶律烈的坐骑。
那马很是通灵性,来到耶律烈跟前仰着头,愉悦地打着响鼻。
耶律烈抬手摸了摸它的鬃毛,然后从马背上将软垫解了下来。
李清婉坐在马背上,握着缰绳,却没有方才的紧张感。
也许是因为方才耶律烈救了自己。
又或许她现在跟耶律烈达成了合作。
性命无忧。
即使是马发起狂来,耶律烈也会来救她。
她看不透耶律烈,对他也没有多信任。
但是在这个寒冷的深夜里,至少此时此刻,她是信任他的。
耶律烈转身给李清婉整理了一下披风,掐着她的纤腰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,转移到另外一匹马上。
李清婉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但是骤然来的失重,让她扶住了耶律烈的肩头。
好似搂住了他的脖颈。
二人脑袋离得很近,呼吸相接。
李清婉有些无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