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亮拿起酒杯继续喝闷酒。
朵古丽看了他一眼。
眼中的不满一闪而过。
耶律亮真是越来越窝囊了,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。
想指望着他废掉耶律烈,扶持她的儿子登上可汗之位是不可能了。
当然,她也从来没有指望过耶律亮这个窝囊废。
朵古丽说着四处张望。
耶律齐又不知道跑哪儿玩儿去了。
将近二十岁的人了,还是小孩脾性。
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跟耶律烈争一争。
他怎么就想不明白,等登上可汗之位,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。
酒宴正酣,君臣都有一些醉意。
草原上的男子本就想说什么说什么,更何况喝了酒,更是快意恣肆,口不择言。
“可汗,臣听闻元帅此次南征俘获了代国的皇帝和皇后,何不让臣等开开眼。”
另有臣子帮腔,“是啊,可汗,臣听闻代国的女人都生得如花似玉,不知道被俘获的代国公主长得怎么样。”
坐在女眷席的乌珠抬眼看向坐在首位的耶律烈。
耶律烈还没有回到上京,她便得到消息。
代国公主生得如花似玉,耶律烈夜夜召她侍寝。
乌珠心中燃起一股疯狂的嫉妒之火。
她自认为,在这世间,唯有她才有资格成为耶律烈的女人。
那份自信与渴望如同烈火般炽热。
然而,现实却似冷水浇头。
耶律烈避她如蛇蝎,让她满心不甘与愤怒。
所以当臣子提到代国公主的时候,乌珠下意识地看向耶律烈。
只见他缓缓将精致的酒杯举至唇边,轻抿一口。
动作中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淡然。
面上无怒无喜,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。
乌珠欣喜。
看来耶律烈召代国公主侍寝纯属谣言。
她就说嘛,耶律烈已然到了而立之年,但是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。
他素来不近女色,怎么会看上一个贱奴?
定然是那个狐媚子勾引了耶律烈。
她早年间便听闻汉族女子擅长以柔情蜜意虏获男儿心。
乌珠拳头不由自主地紧握起来。
胆敢觊觎她的心爱之人,她誓要让那代国公主尝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