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安分的东西,才来便要抢你姐姐的院子!还叫长辈们等着你开席!来人,上家法!”
老夫人的话音刚落,沈氏立刻护在女儿跟前。
“婆母,院子是儿媳让换的。恕儿媳直言,您莫要忘了,玄兮才是我侯府真正的血脉!她今日刚来,您就要动家法,岂不叫外人说您不慈。”
老夫人顿了一下,伸出手指指向沈氏“你。。你。。”
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面的话,只能退而求其次。
“凡事有个先来后到,府里还空着好几个院子,你心疼玄兮,重新给她布置好的就是。”老夫人缓和语气。
“宝珍是大姑娘了,年后便要跟二皇子定亲,怎能连个独立院子都没有?”
听到与二皇子的婚事,侯夫人的脸色越发不好。
“二皇子的婚事,定下的是侯府嫡女,如今玄兮已经回来了,宝珍自然该让位。”
老夫人放下手里的茶盏,一早看穿儿媳的心思。
她急着给杨玄兮上族谱,正名,为的就是赶在婚事定下前,把赐婚圣旨改成自己女儿。
杨玄兮一个乡下丫头,怎配嫁入皇家?如何堪当命妇?
婆媳两人暗自交锋,处于话题中心的杨宝珍摇摇欲坠,一张瓜子脸苍白,好像下一秒就要昏过去。
老夫人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在桌上:“你以为二皇子能瞧得上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?”
沈氏分毫不让:“儿媳自会好好教导玄兮,玄兮没有学习贵女礼仪,是她之过吗?”
“婆母,当年破庙易子真的是意外吗?”
老夫人脸色一僵,扬手挥翻茶盏:“沈氏,你想表达什么意思,又想指摘谁?”
沈氏双唇紧闭,没有接话。
老夫人轻蔑地瞧了杨玄兮一眼,冷哼:“好,我就给你这个机会,让你死了这条心!”
“宮宴之前,只要她能学会基本的礼仪,我便同意她进族谱。”
哼,她倒要看看,一个女冠打扮,坑蒙拐骗的乡下的丫头,如何能在一个月内脱胎换骨。
侯夫人拉着杨玄兮入座,小丫头捧着铜盆手帕过来侍奉。
杨玄兮净过手,看着满桌子的席面咂舌。
佛跳墙,鲨鱼脍,八宝鸭,十珍糕……
这一顿饭得吃掉她多少功德?吃完她还有命活?
杨玄兮按照以前的习惯,只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