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才意识到宋斩秋真的很爱睡觉,因为他似乎看过她的睡颜千百次了。
她的唇色有些泛白,带着一点病气。
一想到宋斩秋为了他把自己身置险境,他的心中涌动的先是狂喜,后是愤怒。
这是不是代表她爱他呢?
这种陌生的感情甜蜜,美好,又珍贵到让他不知如何安放。
他看见床头那块缺了樱桃的甜品,哑然一笑。
男人阴郁的眉眼被这温情的一笑抚平,让刚进来的蕊儿吓了一跳,连忙又合上门离开。
宋斩秋一觉睡到大中午,醒来时,男人已经陪了她五个小时了。
他不舍得吵醒她,站在窗边慢慢捋平自己杂乱的心绪。
看见宋斩秋醒了,猫儿一般伸了个懒腰,狭长的眼里藏了些许温柔:“终于醒了?这么能睡?”
戚怀刑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来,窗外的阳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边。宋斩秋打了个哈欠:“体谅体谅病人吧。”
“找我有事吗?我还在养病,经不起你的搂搂抱抱的。”宋斩秋朝他抬了抬自己负伤的手,似乎是得了免死金牌的大臣,居功自傲得很。
男人的视线触及她那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左臂,抿了抿唇,心中杀意大起。
但对上宋斩秋明亮的眼,他的气息变得柔和:“当然是亲自来照顾我的救命恩人了。”
宋斩秋被这一反常态的样子弄得有些不适应:“你换了个姓氏,连个性都换了?”
“嗯?怎么说?”
宋斩秋瞪大眼睛:“你干嘛这么温柔,好恐怖。以前那个动辄威胁的戚怀刑呢?”
男人坐在她的床沿,被风吹得冰凉的手指顺着她的额头往下,抚了抚她的脸颊:“那……你若是不好好养病,我就弄个链子把你锁起来。”
“这样,你就再也不会受伤了。”
宋斩秋: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?不知道,大佬说话,不敢喷。
“还是不了,我要吃早饭了。你,伺候本小姐吃早饭。”
戚怀刑低低笑了一声,那笑里竟然有几分诡异的宠溺。
站在门口听墙角等吩咐的蕊儿:小姐胆真大,这狗驯得真好。
……
宋斩秋在医院躺了快一个月,骨头都快躺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