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过头来时,他的大哥双臂撑在二楼的栏杆上,狭长的双眼眯起,视线略带挑衅。
偌大的主厅内此刻鸦雀无声,辉宏的水晶吊灯像这场对峙里结成的冰,令人望而生畏。
……
这几天漫天的报纸都在说一件事,陆三爷的军队要进驻s滩了。
初春的天本是有些寒冷的,但大街小巷议论的火热,似乎都冲淡了几分春寒。
宋斩秋看着在七十五附近起伏不定的好感度,心头织成一张网。
陆三爷在s滩驻军了,戚怀刑就能在这里站稳脚跟了。
他和从前大不一样了,从前内心枯竭毫无生趣的生活里,屠杀是他唯一的乐趣。用锋利的刀刃剥离人皮,感受血肉组织黏连的割动声就能获得快感的他已经不见了。他的生活里有了宋斩秋,还有新的身份,权力。
她已经很少看见他用那样残忍的手法夺去一个人的生命,现在他享受的是生杀予夺的权力,一颗子弹就能让那些叽叽歪歪的人闭嘴,让所有的不恭消失。
她要怎样让他知道自己爱他?给什么样的爱才能让他的好感度达到一百且永远也不会掉下来?
人们长道爱情,死生不渝。
死生吗?
宋斩秋捏着手里刚刚拿到的请柬,神色晦暗。
她忽而有些困倦了,暮色将至,她却躺进柔软的床铺里陷入睡眠。
……
陆家正在为明天的宴会做准备,说是张灯结彩也不为过。
陆杰生近日的心情显而易见的差到了极点。他摘下金丝眼镜,揉了揉眉心。房间外下人们忙碌的声音此时更像一只惹人厌烦的曲子,让他恨不得摔些什么来解愤。
对人而言,失去已有的东西,比无法得到奢望的东西更痛苦。
几乎要被他收入囊中的陆家,突然被一个冒出来的堂哥刮去一半!甚至更多!
什么手足之情兄弟之义,他们之间半分也没有。
一条狗,也配从他这里抢走这么多?!
大伯如今在不在人世还尚未可知,他的私生子竟然堂而皇之地拿走陆家这么多东西。
陆杰生咬了咬牙,交叉在面前的双手缓缓放下,拨通了面前的一座电话。
次日。
天公作美,晴朗无云。陆家可谓门庭若市,巴结的人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