娶妻,这是他原有的人生规划中所没有的。非常新奇,并且叫他整个人焚烧起来。
……
陆家不愧是一手遮天的大家族。死者像燃尽了的香灰一样,被人轻轻一掸便没有了,给上香和接收香火的人以无限的幸福。
宋斩秋自那天之后就再没有见到戚怀刑了。
她询问系统关于他的位置信息,总在他自己家和陆家之间反复,期间也没有发生过任何案件。
她有点琢磨不懂他在做什么,将近三天过去了,那个喜欢爬窗的家伙一直没有出现在她的窗头上。
于是那天,她私自向学校告假,自己坐着人力车按照系统指引的方向去找他的戚宅。
上次那个赌场再怎么赚钱,也不是个适合人住的地方,她更是不想去,人多眼杂。
黄包车七拐八拐地穿过好几个老巷子,终于到了他家。
倒也挺气派的,洋楼,配了个挺大的花园。只是那大门看着没什么人气,黑漆漆的。
她是知道戚怀刑在家才来找他的,可是这院子里一个仆人也没有。
“系统,他在家吧?”宋斩秋探探头,慢慢按了按门铃。
好像也是很久无人造访了,门铃都一层灰。
系统再三确认,回答她确实在。
她按了好一会儿,无人应答,有些恼了,左右看看没什么人,伸脚踹了一下那大门。
大门凄凄惨惨地叫疼,终于引起了房主人的注意。
宋斩秋看见里面那扇门打开了,男人上半身左肩膀打着绷带,露出精壮的腰身,下身倒是穿得整齐齐的。
他不耐烦地开门,正想叫这不知好歹的访客滚,抬眼一看竟是自己想了好久的人,俏生生地蹬着他家大门。
那点儿火气全都没有了,戚怀刑像只见到主人的恶犬,欢欢喜喜地跑去开门。
宋斩秋还没来得及发火,被他一把抱住,托着她的小屁股就进屋了。
明明是大冬天,他穿的怀抱还是这么热烘烘的,宋斩秋埋在他的颈间,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儿。
“你受伤了?”宋斩秋支起身子,想叫他把自己放下来。
戚怀刑才不管这小猫一样的闹腾,把她抱的紧紧的,往自己家的卧室里去。
屋子里头窗帘也没有拉开,大好的阳光也照不进来。
床头柜上放着没用完的药和绷带。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,转身去关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