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啸的夜风里,宋斩秋的脸被吹得发红,她抱紧了男人的脖子,感到那人的手臂僵硬了一瞬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儿吃饭?”
夜风里,她的话语破碎在黑暗中,话音刚落,她就到达了目的地。
——是那个地下赌坊。
男人带着皮手套,牵着她的手,钻过一个又一个狭小逼仄的门,今天的地下赌场格外的寂静,明明聚满了人,空气里是浑浊的烟味,可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。
他们恰到好处的让开一条条小路,让宋斩秋被戚怀刑牵着走过。
宋斩秋觉得这是条很长的路,因为足够她透过身前那人的背影窥视他的内心。
他是小孩子气的。
又带着一点点微不可查的威胁和眷恋意味。
戚怀刑在努力经营着他和自己的关系,不是与任何人一样,把男女间的关系相处当成一件可有可无的事。他把这段关系看得很重,即使是几次见面而已的点头之交。
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多深厚的感情,而是因为他所拥有的很少。
戚怀刑带她进了那个中心的小屋子。
此刻这里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,没有血肉和碎骨,只有凄迷的昏黄灯光没有变化。
她走进去,闻到一丝香水味,夹杂着地毯下掩埋着的血腥,格外让人迷醉,肾上腺素激升。
戚怀刑关上门,如同多少个绅士所做的,为她拉开长桌前的椅子。
她很受用地微微颔首,收拢裙摆坐了上去。
“你选的地方真别致。”宋斩秋脱下身上的披肩,屋里有些闷,让她有点透不过气来。
男人好笑地脱下手套,并没有立即坐到她对面去,而是靠在餐桌边,甚至伸手去掐了掐那摇曳的烛火。
“你喜不喜欢?宋小姐?这里是我的家。”他身姿修长,眉眼放肆,带着人类原始的兽性,朝她扫过来。
宋斩秋双手撑头,外头看他:“那,戚先生是已经拿我当自己人了喽?”
戚怀刑随手捻起餐桌上的一朵玫瑰,灰暗的色泽笼罩着那朵花,他的手指修长却又骨节分明,好像被打磨的玉竹。
“我一直不理解,我最近有点不对劲。”
他皱了皱眉头,拨弄了几下那朵花儿。
宋斩秋好以整暇地看着他,等待着他的后文。
他把那支玫瑰送到她的面前。
“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