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声道:“这是阿进哥送我的......”
木清欢顿时愣住。
先不说这上头的银子值多少钱,光是那一颗东珠,只怕放到府城都没有多少人家能拥有。
这年头的珍珠,可是稀罕又宝贝的物件儿。
每年沿海地区所产的东珠,几乎都是要往宫里头送的,能流落在市面上的,只有很小的一部分,且几乎寻不到几颗圆润的。
木清欢皱眉想了一会儿,越想越觉得不对。
罗进这人还欠着赌坊十多两银子没法还,正想方设法地想要从自己手中骗走那一亩地呢。
他是从何处弄来的这般宝贵的首饰?
若说是李万菊的,木清欢更加觉得不可能。
她那对歪七扭八的银耳环都给她当宝贝似地藏着,若真发现罗进偷了自己的首饰出来送给姜翠兰,只怕连罗进的腿都要被打断了。
结合罗进这人的本性,木清欢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。
她看了看满脸羞涩的姜翠兰,只觉得眼下是不得不将这真相撕开了。
“翠兰......”
木清欢斟酌着开口道:“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,罗进这人好赌,如今欠着赌坊十几两银子,前些时日还被人追上门来讨债了呢。”
“啊......”
姜翠兰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,一时间都听得愣住了,方才面上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容瞬间就这么僵住了。
木清欢看着她的模样,忍不住叹了口气道:“爹爹原先留下了一亩地,前不久已经被我那后娘卖了去填窟窿。她对人说那户在地里耕作的人家是佃农,其实这地已经是他们的了。”
姜翠兰堪堪回神,仔细想了想近来路过山脚下的那片地之时,好似的确是看见了几个不怎么熟悉的面孔在耕作。
原先罗进随口说他们将地佃了出去之时,她压根就没在意,谁曾想,那竟是外乡来的人?!
姜翠兰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,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。
就在此时,木清欢却继续道:“可这山脚下的地,顶天了也只能卖几两银子。那赌债还有十多两没还上,所以他们才会合计着将我推入水中淹死,好把爹爹留给我的地契也谋了去。”
“什么?!”
姜翠兰忍不住惊叫出声,眼睛一瞬间就瞪得老大,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