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待她回到屋内,却发现地上的铺盖不知何时已经被收了起来,而方才从溪边洗完澡回来的楚念旬,此刻正仰面朝天地躺在床榻的里侧,眼睛还睁得老大,就像是在专门等她一样。
木清欢整个人都不好了,只觉得今夜必是大难临头。
她磨磨蹭蹭总算是蹭到了床边,刚一躺上去,余光就瞥见楚念旬翻了个身,拿后脑勺对着自己,面朝着墙面道:“我不逼你,睡吧。”
而这一晚上,楚念旬果然如他承诺得那般老老实实,躺在床上睡得呼呼响,也没有再做噩梦。
待到第二日,木清欢睁眼之时,外头的天都已经全亮了。
她赶忙侧头看像里侧,却早已不见了楚念旬的身影,只剩下了夜里他随意搭在身上的衣裳被丢在了一边,也不知他这么大的个子,是如何越过自己翻下床去的。
木清欢赶忙起身换上衣裳,听得外头一片安静,心中正纳闷。
这个时辰,楚念旬一般是不会往林间去的,更何况这几日他新婚,并未在林间设下陷阱,因此也不需要前去查看。
木清欢觉得有些不对,随意擦了擦脸就往屋外走,却在门口看见了外头正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。
楚念旬正光着膀子,手中还拿着劈柴的柴刀,面色沉沉紧盯着不远处的姜翠兰,一句话也不说,就这么站在门口,颇像一个门神一般。
再瞧这姜翠兰的模样,眼眶微红,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的,整个人都局促得不行,可却依旧咬着牙没有离开。
当看见木清欢现身之后,姜翠兰的脚步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,一步都不敢上前,隔着几米远的距离,一下就哭上了:“冉冉......我、我就是来看看你......自从你出事,爹爹都拘着我不让我出门,呜呜......”
由于原主之前去往河边,便是这姜翠兰将她骗去的,木清欢此刻一点都不想理会这人。
可眼瞅着姜翠兰哭起来就没个停,又有楚念旬在跟前,倒是不担心她会突然做些什么,木清欢只好抬步走了上去。
“好了,人你也瞧见了,快回去吧。你站在这儿哭,一会儿得惹来闲话了。”
木清欢板着脸,毫不客气地就开口送客,谁料姜翠兰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,大睁着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她。
“冉冉!我不知阿进哥哥那日要背着李婶同你说什么,可瞧着他一副着急的模样,我这才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