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青竹闻言,不禁转头看向一边坐着鼻眼观心的楚念旬,夸赞道:“妹夫身手必是了得,我曾听闻,这种山林中的野猪性子烈,极易伤人。”
楚念旬见自己被点了名,这才点了点头,“用陷阱诱捕,便没有那般危险,只不过也得看季节。”
“哦?此话怎讲?”
“......”
这不熟悉的人,一旦尬聊起来竟还没了个完,木清欢见着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,赶忙端上了一副严肃的脸,打断了他们二人。
她转头看向木易,开口问道:“大伯,我今日前来,其实是有事相询。”
木易将烟杆的火灭了,又在鞋底敲了敲,麻利地将烟袋子缠绕回了烟杆之上,这才颇不在意地摆了摆手,“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。”
木清欢定了定神,突然道:“是......关于阿爹的死因。”
此话一出,除了楚念旬之外的在场三人皆怔愣在了座椅上头。
木易更是皱了眉头,面上百思不得其解,“冉丫头,你突然问这个作甚?那时候的事儿,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?”
木清欢丝毫不打算隐瞒方才从李万菊口中偷听来的那些话,她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,面色沉沉。
“原本我的确是没有多想,可今日她这般说,想来此事,还是有蹊跷的。大伯您想想,若非是年节,阿爹平日里是不常饮酒的,缘何那日从镇上回来,过桥之时会莫名其妙一头栽入河水之中?天朗气清的,地面并不湿滑,也不会不慎滑落。虽说仵作验后只说是失足溺水,可村人传言阿爹吃了酒,这本身就很有问题。”
木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他叹了口气道:“原先我是曾有过怀疑,只不过衙门最终确实是这般断的案子。那时候恰逢你阿爷的忌日,按照村中习俗,便也只能赶着时间将你阿爹葬了。你今日来问,可是怀疑老二的死与那婆娘有关?”
木清欢方才已经压下去了的火气瞬间又腾了起来。
——如今看来,她何止是与这一件事情有关?这后娘不过为了一亩地的地契,还想故技重施直接将她溺死呢!
可她的婚事,毕竟关乎楚念旬被设计,因此这里头的龃龉,木清欢还暂时不打算同木易与陈桃花言明。
可她不说,一晚上都没说话的楚念旬突然开口道:“冉冉之前落水,便是被她继兄推下去的。”
“大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