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些人于他而言总归都是不相干的,他一直都不甚在意旁人究竟是如何看待他的。
可如今......
一想到那村中的人方才见到他之后露出的满脸惊恐的模样,楚念旬也不知为何,心中突然就有些堵得慌。
——他家娘子原先也是这村里的人,那她会不会也......?
木清欢突然噗嗤一笑,几乎是半分思考都没有就摇了摇头。
“正所谓医者父母心,从身体康健方面来说,我自然是盼着你好的。可若说外貌,我当然不在乎了。”
她想了想,突然就觉得眼下是个打听八卦的好机会。
于是,木清欢调皮地挑了挑眉头,调侃道:“夫君本就生得如此俊朗,若真是扮得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,保不齐就会引来一群扑花之蝶。如今这样貌,倒是正好了!”
“......”
楚念旬一时间都没弄明白,木清欢将自己比作花儿是要闹哪样,竟有那么一瞬间的语塞。
他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,这才觉出了点味儿来。
“你说什么蝶?”
就他这样的,不把人吓得飞奔逃命便算是好的了,哪力还会有人上赶着往前凑的?
木清欢抬眼看了看楚念旬,见他一副苦思冥想都不明白的疑惑模样,简直就像是自己面对着做不出来的数学题一般,半分都不像是演的。
她嘴角带着一丝探听八卦的坏笑,拖长了尾音缓缓道:“比如,那位周菜菜姑娘。”
楚念旬的表情顿时就有些精彩,口中的嫌弃半分都没有遮掩,“蝶可是不会说话的。就她那般聒噪,比作山鸡差不多。”
木清欢差点没有在大街上当众笑喷出来。
这楚念旬面上瞧着冷冷清清,嘴里能说一个字就绝不蹦第二个字,没曾想他若是毒舌起来竟能这般犀利。
木清欢忍不住在心里为那单相思的周菜菜掬了一把辛酸泪。
若是叫她知晓楚念旬在潜意识里将她比作山鸡,只怕她连眼睛都要哭瞎了去,往后再不会往他跟前凑。
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木清欢心中顿时轻快了不少。
二人在镇上结束了采买后,满载着一背篓的战果,便顺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山间行去。
就当这山路走到了一半的时候,楚念旬突然眼尖地看见远处面朝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