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念旬更加不明白了。
“若是卖了,多少还能得些银两。可若是被她讨去了,这不是......”亏得更大了吗?
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接济娘家,且还是用自己的银钱,也是无可厚非的。
可一想到李万菊原先对木清欢的种种,竟连婚事都被算计了一通,楚念旬便打心眼里为她觉得不值。
木清欢挑唇一笑,就好像看透了楚念旬心中所想一般。
“你觉得亏?这一亩地如今顶天了也就八两银子,还得是良田。就我那亩,约摸也就四五两。若是能用这四五两银子,换我往后一个自由身,你还觉得亏吗?”
楚念旬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,耐心地听着她解释。
“你恐怕还不知道,我那继兄可是嗜赌成瘾之人。往后怕是再有多少银子,都会被他败光,就像个无底洞一般。届时,我那好继母难免还要将算盘打到我的头上。
今日我故意说漏嘴,不过是想要激得她心焦,只要她一乱了方寸,我便有法子与他们断个干净。”
楚念旬听了这么一大通话,心中才总算是明白了木清欢的打算。
他点了点头,也不打算干涉,“此事由你。若是需要我做什么,尽管开口。”
“嗯嗯!”
木清欢的计划进展得顺利,如今又有了楚念旬撑腰,只觉得开心极了,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期待。
只有往后脱离了这吸血的一家子人,她的日子方才能好过。
......
二人一边聊着,一边往镇上走。
今日并非大集的日子,街上的行人倒不算是太多。木清欢在药铺挑了个心仪的研钵买了来,搁在楚念旬身后的背篓里,转身就拉着他往医馆走去。
楚念旬见他们没一会儿就到了春晖堂的门口,顿时皱了眉头,“你腕上的伤,还未好吗?”
说着,他便拉了木清欢的袖子想要查看一番。
可木清欢却赶忙摆了摆手,“我无事,今日顺道给你瞧一瞧眼睛吧。”
虽说她眼下心中已经有了个初步的治疗计划,可却还是想听一听外头的坐堂大夫是如何说的。
可楚念旬却站在门口没有再往前。
他摇了摇头,言语中也听不出什么情绪,“原先,不是没瞧过,大夫都说没了法子,我便也不再妄求。”
“大夫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