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伍行至山林,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,唯有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在林间回响。
时澜面色凝重,驱马靠近凌晏泽,低声禀告:“王爷,属下觉得此事蹊跷。此处本是盗匪时常出没之地,以往过往的商旅无不提心吊胆,可今日我们一路走来,竟连个小毛贼的影子都未见到,安静得实在异常。”
凌晏泽心中隐隐觉得不妥,但也未声张,只是吩咐时澜加强警惕,继续赶路。
多日的跋涉,姜绾歌身体愈发虚弱,常常陷入昏迷,随行的大夫丝毫不敢松懈,凌晏泽也是心急如焚,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守在她的身边。
可凌晏泽总觉得太过蹊跷,这一路上太过于顺利,像是有人刻意安排。
队伍抵达锦临山山脚,还未等众人稍作喘息,一群身着黑衣、蒙着面的人便从四周迅速围了上来,将他们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。
这些人个个手持利刃,眼神冷峻,身上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,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江湖高手。
凌晏泽惊觉,示意时澜守好马车上的姜绾歌。
一番打量,他很快就发现了异常,不远处的树上,一名年轻男子正悠闲地躺着,眼神似有似无地朝这边看来,对眼前的紧张局势仿若未见。
他心中一动,高声喊道:“阁下既然在此,想必与这些人脱不了干系。我等前来只为求见鬼手医圣,救治我身旁这位姑娘,还望阁下不要阻拦。”
树上的男子听到凌晏泽的话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似有深意的笑容,却并未言语,只是轻轻一跃,从树上飘落而下,身姿轻盈洒脱。
只见那男子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,衣袂随风轻轻飘动,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白玉簪随意地束起,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。
面容白皙如玉,双眸狭长而深邃,幽黑中透着几分清冷与戏谑。高挺的鼻梁下,薄唇微微上扬,似笑非笑,添了几分不羁与随性。
那群黑衣蒙面者看到男子现身,神色明显变得恭敬起来,却被凌晏泽尽收眼底。
他心中更加笃定,眼前这位年轻男子,只怕就是大名鼎鼎的鬼手医圣。
凌晏泽向前一步,抱拳行礼道:“阁下想必就是鬼手医圣吧?本王冒昧此次前来,只为求阁下出手相救,本王定将重金答谢。”
那年轻男子剑眉一挑,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:“哦?你怎就认定我是鬼手医圣?”
凌晏泽沉声道:“这一路打听,得知鬼手医圣常年出没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