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挤出人群,燕妙仪便不要命似的往远处的兵马司人群冲,不想,直接撞到一个人的怀里。
“唉,出什么事儿了吗?”
燕妙仪急得掉眼泪,没看清眼前的人,一把推开便跑,“我要找锦衣卫,我要找五城兵马司,有人被拐了,你让开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你的丫头稚雀吗?”却被眼前人拦住了。
声音有点熟悉。
燕妙仪一愣,抹了把泪,看清面前的人,是又哭又笑,“燕王殿下,太好了,我大哥在吗,我的丫头稚雀不在了,肯定被歹人掳走了……”
她哭音将落,一抹熟悉的人影便出现,“人什么时候不见的,哪个方向?”
是燕叙。
燕妙仪心下大定,指着刚才自己跑来的方向,“那边,就刚刚,转个头就不见了,稚雀胆子小,肯定被吓死了……大哥……”
“劳烦殿下帮忙照顾下舍妹。”
抛下这么一句,燕叙便跑得不见了身影。
燕妙仪后知后觉,自己在皇子面前丢了人,登时背着人擦眼泪,“让殿下笑话了。”
旁边递过来一方金丝绣边的手帕,“擦擦吧。”
燕妙仪不好意思地接过来,祖父还在的时候,她常常被祖父带进宫参加宫宴,和这位燕王还算熟悉。
只知道这位当年鼻涕掉老长,是个哭包,还是太子爷的跟屁虫。
后来长大了就见得少了,也就生疏了。
“当年的燕大小姐可不是这样啊,你还记得你从前按着我揍吗?”
身后传来一声揶揄,久远而尴尬的记忆袭击了燕妙仪。
不起眼的马车里,梅心疑惑极了,“小姐,咱们既然都决定掳人了,为什么不掳大小姐,反倒要去掳稚雀那小丫头?”
燕幼清嫌弃地看了眼梅心,这丫头是她爹给她的,也是来监视她的。
燕妙仪大早上领了她娘给的二十两银子出门,拿的时候都惊呆了。
以前她娘可没有这么大方,给他们兄妹几个的月例银子也就五六两,导致出门都交不到几个朋友。
听到这话的燕夫人只冷笑,“从前银子都花到二房头上了,尽给白眼狼用了,我给自己女儿用怎么了?”
稚雀也开心了,小姐果然最大方。
然后,两个小丫头欢欢喜喜领了几个护院儿就出门了,跟两只小蝴蝶似的直奔太清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