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轻描淡写地斥责了紫嫣郡主一句,“罢了,此事终究是你有错在先。哪个男子能够忍受未婚妻子涉足烟花之地。”
紫嫣郡主轻蔑地冷哼一声:“若非江柏川踏足风月之地,我们又怎能相遇?这尘世间的诸多规则,为何对男子网开一面,而对女子却束缚重重?平凡女子被困深闺尚可忍受,我身为皇室血脉,难道就不能享有更多自由吗?皇祖母,您如何看待此事?”
江颂宜静静地坐在下首,心中却波涛汹涌。
江柏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,绝望地望向老夫人求助。
老夫人深知太后对紫嫣郡主的宠爱,却没想到太后竟然如此刚愎自用,好在老夫人素来谨慎,进宫时随身携带着免死金牌,以防万一。
江柏川回答:“臣记得。”
太后语气一冷,严厉地说:“未经哀家首肯,未经你父母同意,你竟敢公然退亲?此乃不忠不孝之举!来人,赐酒!”
江颂宜心中暗自叹息:【唉,这赐的是毒酒啊!二哥,一路走好!】
江老夫人也大吃一惊,立刻跪下哀求:“太后娘娘,请息怒!永定侯府定会竭尽全力补偿紫嫣郡主,求娘娘宽恕我这不成器的孙子!”
然而,无论老夫人如何哀求,太后始终沉默不语。
太监迅速端着一个酒瓶和杯子走到江柏川面前,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,“二公子,请饮用。”
太后虽已年逾花甲,却保养得宜,看上去较老夫人更为年轻。她端坐在高高的宝座上,面色肃然,不露喜怒,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紫嫣郡主亦在座,此刻她端坐于太后身旁,仪态万千,显得格外温婉贤淑。
辛夷燕的目光在江柏川一瘸一拐踏入殿堂时微微上扬,流露出了一丝惊讶。
江柏川则怒目圆睁,暗自咬紧牙关,忍受着因父亲责打而导致的剧痛,向太后行礼。
江柏川惊恐万状:原本父亲让他去郡主府退亲时,可不是这么说的啊!
他以为越是大张旗鼓,这门婚事才能顺利解除,怎么现在却要他付出生命的代价呢?
江柏川紧咬着牙关,艰难地说:“回禀太后,臣并未诽谤紫嫣郡主,她频繁光顾潇湘楼与人交好的情形,是臣亲眼所见,潇湘楼的老鸨亦可作证。郡主身份尊贵,臣不敢高攀,因此私自上门退亲。”
太后问道:“你可记得,这门婚事是哀家所赐?”
江柏川的所作所为,与她又有何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