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颂宜的心声如同一记警钟,老夫人和江姝这才注意到,郝卿芝、郝卿禾和郝卿墨的肤色都显得黯淡无光,看上去比徐氏更像病人。
徐氏一直对这位亲家母心有敬畏。
虽然侯府的爵位不及国公府显赫,但永定侯府掌握兵权,即便是护国公府也要依赖永定侯府的支持。再加上江老夫人曾随老侯爷征战,连当今圣上也要对她礼遇三分。
郝仁耳尖,分辨出那是母亲的嗓音,心中不禁有些懊悔,早知如此,应该提前让侍女来通知一声。
他注意到岳母与妻子的脸色都变得阴沉,正想开口解释,江姝和侯府老夫人已迫不及待地踏入徐氏的居室。
江姝坚决要去亲自看望女儿,郝仁只能求助地望向老夫人,“岳母,姝儿孕期艰辛,我不愿她过于劳累,请您劝劝她吧。”
然而,老夫人却扶着拐杖缓缓起身,“那么,老身便陪同姝儿一同前往吧。顺便也去问候一下久未谋面的亲家母。”
江颂宜感到这顿饭真是插曲重重,护国公府的纷争如此复杂,让她不禁感到厌烦。
侍女目送江姝携众家眷踏入府门,正欲传报,忽闻屋内陶瓷破碎的悦耳脆响,紧跟着一声老妇人尖酸刻薄的斥责传来。
“不中用的丫头,败家之女,送来的热水烫得跟什么似的,存心要烫伤我吗?”
“还不快滚到一边跪着,跟你那无所作为的母亲一样,全是废物!”
然而,老夫人面色却是骤然凝重:“怎么,那些孙女,竟敢只在祖母面前尽孝,却不愿探访外祖母一分?
江姝也急忙吩咐侍女:“翠莺,即刻去请三位小姐来主院共进晚宴。婆母身边侍女仆从众多,她们几位自幼养尊处优,也难以提供实质性的帮助。”
【唉,所谓‘十指不沾阳春水’,那几位可怜的表姐,表面上风光无限的国公府千金,实际上却常被徐氏那凶狠的妇人当作侍女差遣,甚至要做些粗重的活计,如端屎倒尿等,徐氏对她们毫不留情,动辄打骂,她们在徐氏眼中甚至不如一名侍女。
院内松树苍翠欲滴,春日阳光穿过枝头,松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原本应是生机勃勃、春意盎然的景象,可江颂宜却察觉到笼罩在